“她……有狐臭!我是……”伊卡菲爾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楚弈急忙總結,“童童,你千萬別相信他,超級爛品的家夥。”
“楚弈,你侮辱貴族!”
“侮辱你又怎麼樣,我說的都是事實。”
“我不服。我要以最古老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伊卡菲爾倏地站起了身,高大的身軀跟小船形成鮮明對比,弄得又是一陣搖晃。
“比就比,不就是決鬥劍術。以為我怕你,哼!”楚弈也蹭地站了起來,力量均衡,立即消彌了亂晃。
兩人橫眉冷眼,怒目互瞪,氣勢誰也不弱。
童童本想勸兩句,往回駛去的小船開向岸邊,岸上的兩人仍未離開,但當下的情形卻瞬間讓她失了心。
雪莉撲進了泰奧的懷抱,仰起臉,似乎淚流滿麵。泰奧撫了撫她的臉,不知道說了什麼,吻上了她的唇,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就像最親密的情人般互相撫慰著,纏綿悱惻。這是她第二次,他當著她的麵吻女王。過去的半年多時間,從來都隻有她一個人。就是第一次見女王時,他依然在女王麵前對她寵溺有加,且夜夜都跟她睡在一起。回到皇宮,也依然不變。她是唯一住進皇帝房間的女人,那張帝床隻躺過她一個女人,這都是莎娜打聽來的消息。
果然,從訂婚宴開始,一切都不同了。
她以為的與眾不同的存在,獨特而唯一的寵溺,都是假象。
以後,還會有更多這樣的情況發生,在她眼前。
眼前,就是他最真實的一麵。
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是這個國家貴族階級的第一代表,最大的庇護者和保障人。
他的立場是不可動搖的,就如同,她的出生和血統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一樣。
水中倒映的麵容,不是真正的置身事外的冷漠,沒有表情的臉上,那不是淡然看透的豁達,是深刻的傷,是放不下的痛,是無法抵製的妒嫉。
我不愛你了,你也不會愛我。
我們誰也不愛誰。你是我的皇帝,我是你的女人。如此而矣!
嫉妒的手足是謊言。
這條永遠也無法跨越的天塹,我除了用謊言來騙自己,還能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放下……愛你!
伊卡菲爾嘿嘿一笑,突然用力劃將,小船猛地一陣顛簸搖晃,楚弈沒來得及坐下,身子被顛得前後仰,眼見著就要跌湖裏,幸好童童手快拉了他一把,虛驚一場的結果是,周圍的小天鵝都撲騰騰地飛走了。
“你那撲騰的姿勢太醜,把美麗的天鵝都嚇跑了。”
“去你的,是你一身的花毒把天鵝熏走的。”
“靠,你一身臭藥水味才是殺人的武器,童童別靠他那麼近!”伊卡菲爾拉住童童一隻手。
“呸,你一臉色狼相才會嚇壞小姑娘。童童,別理他!”楚弈立即扯住童童另一隻手。
“沒良知的大夫!”
“沒節操的大種馬。”
“放手!”
“這應該是我說的話。”
你拉,我扯,互不相讓,童童再一次輪為拔力繩。童童氣得大喝一聲,“通通住——手——”
她這用力一甩,兩男人被甩掉,偏偏又都站著,劇烈搖晃的小船加上突然鬆手的慣力,兩人齊齊栽進了湖中,濺起好大的水花。
“楚大哥,伊卡菲爾——”
終於,童童急了,看著兩團水花都不知道顧哪頭了。想到這大冬天的湖水肯定冷得磣人,兩人就算身體超棒也經不起這凍!
嘩啦兩聲,兩人幾乎同時鑽出了水麵,但楚弈這方要吃力很多,因為他不像伊卡菲爾穿的軍服,這防寒服一進水份量可不輕,所以他遊得特別吃力,很熊。兩人一邊往船上遊,一邊又對罵起來。
岸上的人從聽到那兩聲落水聲後,就分開了。泰奧立即招來親衛兵,架著懸浮飛行器,直接將兩隻落湯雞逮了回來。
“臭小子,有膽的就玩真家夥。”
“玩就玩,老子還怕你了。”
“閉——嘴——”泰奧一聲大吼,兩人暫時休戰,看過來。
泰奧剛要訓話,兩人異口同聲大吼回去,“我們要決定!”
說著,朝著左右親衛兵撲上去,一人搶了一隻親衛兵專配的光劍,刷刷一按鈕,噌亮的光束透射而出,鏗地一聲,拚接在一起,掉落串串火花。
“混蛋,給我住手!”可惡,剛才還在搶他的女人,抱來抱去,這會兒就開始要決鬥了。
雪莉蹙眉站在一旁,一聽他們爭吵的內容,就知道事情還是由童童引起的,本來想勸架,後隻是抿抿唇,看向還在湖中使力往岸上劃的女人,目光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