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要走時,童童叫住了夏安琴,握著她的手,笑道,“夏小姐,謝謝你。冬海他……”她附耳低語,“其實吃軟不吃硬的。”

夏安琴點點頭,“以前的事,對不起。你……保重!”

侍衛已經回來,兩人不得矣從窗頭翻了出去。結果回營地的時間還是晚了,被大隊長發現被狠狠訓了一頓後,一起拖著冰冷的大水筒,營外罰站。

向冬海忍不住問,“童童跟你說了什麼?”

夏安琴瞥去一眼,“女人的秘密。”

他哧鼻,“她不是告訴你我吃軟不吃硬吧?你別聽她瞎說。”

她沒出聲,他等了半晌,她突然低嗚了一聲。

他急問,“你不回答,我就當默認了。”

她還是沒出聲,隻是隨著時間過去,夜色愈寒,她不自在的哼吟聲越來越重。他的心也越縮越緊,到最後實在忍不住喝問出聲,她才軟軟地回道,“歐國的……蚊子為什麼老叮我啊?”

他一嚇,急忙放下了水筒,又放下她的水筒,扳過她的身子一看,嚇了一大跳。剛才舉著水筒手臂擋著看不到她另一邊的情況,沒想到現在是腫了好大幾個紅疙瘩,襯在白白的皮膚上,尤其刺眼。

“笨蛋,你怎麼不早說啊,我帶著驅文香水。”說著,就拿出來朝她身上一陣猛噴,末了又覺得不對勁,翻了半天掏出一管藥膏給她抹上。

夏安琴卻笑了起來,向冬海一對上那雙彎彎的眉眼,心頭沒由來地漏跳一拍,她的小臉上也被叮了兩個大包,都快變形了,可此刻在瑩瑩的燈火下看起來格外的與眾不同了……

“童童沒說錯啊!”她突然出聲。

他抬頭,正接上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狡黠,恍然大悟。該死的,他怎麼一急就給忘了,他身上有什麼裝備,她也有啊!這分明就是……女人的陷井。

正想發作時,一聲大吼響起,是大隊長來巡察了,指著兩人就吼,“你們兩個家夥,居然敢偷懶,再罰站三個小時!”

可憐的同命鴛鴦,一陣哀叫,相顧四目中,卻是淺濃不一的甜蜜。

回病房時,門口侍衛特別提醒泰奧,童童已經睡下,剛才護士和醫生都來查看過。

推門而入,寬大的室內,放在向陽一角的大水床上,堆滿大小各色枕頭中,她嬌小的身子微曲著蜷縮在一層薄被下,黑發如墨,鋪散開來,在暈黃的燈光下,光華瑩瑩流轉,靜謐而謙和。

他輕輕走上前,再輕輕坐下,微微漾動的水床,讓睡著的人兒皺了皺眉頭,忽然間,一串淚水滑下臉頰,他欲撫上前的大掌在空中一僵,眼中神色翻轉許久,終是以指腹溫柔拭去那兩串淚水。

一聲輕歎,幽幽地回蕩在室內。

她又在想孩子了?孩子的事知道的人極少,被放在保育室裏的那個發育不全的嬰兒是他叫人找來應付她的。當日跟楚弈提起這事時,他們自然少不了一場爭執吼罵。

楚弈毫不留情一拳頭送來,根本不管他才剛剛複原,大罵,“你個王八蛋,你也不看看你是個結結實實的男人。童童她隻是個弱女子,你把她折磨成什麼樣子,你有沒有好好檢討一下,啊?”

左右人要拉,泰奧揮手示意,不讓任何人參與。楚弈逮著機會,大當是大罵特罵了,“你玩了那麼多個情婦,有哪一個被你弄得又病又流產又這麼瘦的?你******為泄勃垠公爵的火,你有沒有認真想過你自己的孩子差點被他的女人給踢掉,皇帝的種就不是種,公爵的種就很高貴嗎?!媽的,看老子令天不打醒你個混蛋白癡,我就跟你姓!”

眾人黑線,姓羅斯切爾德,那可是升級了哦!楚弈這便宜占得可真是“厚道”啊!

生氣時罵的話哪有什麼邏輯,楚弈罵得歡,打得爽,這最後一句話落下時,泰奧一把推開他,喝呼著邁克爾遞來衣衫穿上,就風風火火地離開醫院了。楚弈等人當然不知道他突然來神是為哪招,邁克爾卻很清楚。

那天,他直接闖到了勃垠公爵所在的城堡,那裏靠著河岸,風景靜謐而優雅,最適合孕婦樣的人休養。

皇帝的突然駕臨,帶著十幾駕懸浮飛行器親衛兵從天而降,城堡不是設有專業的防護罩,在他麵前也是不堪一擊,迅速瓦解,其造成的巨大震動,讓城堡裏的人是驚恐不矣,亂成一團。

一找到阿倫,他什麼話也不說,上前就是狠狠一拳頭,打得阿倫一陣懵。他來勢洶洶,阿倫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打得牙血迸出。安琪兒衝出來時,又驚又叫,被邁克爾呼喝的士兵攔住,兩人就在城堡前的大大玫瑰園裏,打了個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