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東西已經到手!”

“海倫寶貝兒,你真是太棒了!快來亞國邊境,我準備了最漂亮的煙花迎接你。”

通訊完畢,海倫看著手中的銀色箱子,勾起了唇角,按下了另一個鈕,兩道光束交錯間,出現了一個輪椅老人,老人一看到銀色箱子裏的東西,激動得仿佛見了稀世珍寶,顫抖得用手去撫摸,不過他僅是由全息電離子融合成的影像,雖然幾可亂與真人,但仍是無法接觸那樣的實物。

“華森,我做到了。”海倫口氣十分傲慢。

輪椅老人即是有軍械教父之稱的讓。華森,笑著點點頭,“很好,把這小東西放進亞國昆侖的龍脈裏,你就是我最忠實的合作夥伴了。至於黑龍,嗬嗬嗬,隨便你怎麼玩兒。”說完,那交錯的光線一陣震動,人已不在。

海倫掂了掂手中那藍色液體的小瓶子,美眸中迸出陰寒森鬱的神色,那藍色液體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跳躍擊打著玻璃壁麵。

灰沉沉的天空下,一座集原始與現代於一體的古城,經曆千百年風霜的洗禮,依然傲骨錚錚地屹立在一片天地之間。馬鈴聲,機車聲,交織。穿著現代西裝的人,與斜搭紅色加裟的僧人,同行在黃石土道上。琳琅的攤肆,跑笑的小孩,熱氣騰騰的圓大餅,香味四溢的鮮奶茶,構成戈雅聖城的全貌。

在科技高速發展的現代,精神文明的發展卻遠遠落後下去,浮躁的因子撐滿人心時最終結果就是引發了那種足以滅世的喪屍大戰。二十年前聖城差一點毀滅,卻又因為人心渴求而重獲新生,朝聖的人年比過年,使這座城市以令人難以想像的迅速又繁榮起來。

小拖拉機一路行來,停靠在了一幢黃土屋前。放眼望去,這樣的土屋在城市的西處連成廣大一片,出入的都是當地居民和僧侶,一直延伸到那白色宮殿的山腳下,較於東邊的現代化鋼鐵屋舍更加壯觀,也更加蒼桑人目。

童童被那個唯一會說漢話的年輕僧侶扶下了車,僧侶叫阿桑,適逢例休,還是當前這位活佛的伴習,也算是很有文化的當地人了。

“童童,你先休息一下,下午我們就去布達拉宮。即時讓大夫給你看看眼睛,我想睛定沒事兒的。”阿桑知道童童是軍隊裏的醫護人員,相當敬佩。不過當地除了活佛和駐軍地有能與歐國軍方聯係的儀器外,尋常家的通訊器都受限。童童知道不能暴露行蹤,就想先聯係上伊卡菲爾。亞國的駐軍離城市還太遠,隻有布達拉宮一處可用了。

童童點點頭,已經初步適應了黑暗的世界。阿桑是個性格很好的小夥子,一路上安慰她,給她講了當地的很多趣事兒和風土人情。阿桑的家人也非常純樸,大媽救著她時她渾身冰冷,就拿自己的身子暖她,這一到家,又熬上好的奶茶給她喝,還攤了羊肉草餅。這些用度看來是多麼簡陋,但對生活在這片被毀滅過的土地上的普通人來說,也是非常可貴的了。

吃了東西,聽著窗外傳來的禪吟聲,之前那種孤獨害怕的感覺,漸漸被撫平。當科技發展到尖端時,現實世界被發達的物質充斥侵占,心靈世界卻呈現前所未有的荒蕪貧瘠,便也造就了古文化信仰的蓬勃發展。也僅僅是那淡淡的梵唱吟歌,竟然比任何言語的安慰更能平撫人心。

當童童坐著阿桑奇著馬,往布達拉宮行進時,尋找她的邁克爾和夏安琴偶然發現了墜機處,收到楚弈和歐陽的求救信號。

那個大實驗箱屋在飛機受襲時,被格蕾絲早早放下,倉促間也沒選位置,掉下去後雖然張了降落傘,還是磕磕拌拌地滑行了好長一段路,卡在山隙之間,差個十幾米就要掉進地下河裏了。

邁克爾尋到人時,那兩家夥居然還在做實驗,說是之前一陣混亂,不知道哪幾種液體亂混在一起,居然突破了一道瓶頸。這樣的巧合,是他們工作上十分難遇的奇跡,所以一邊開著通訊求救器,一邊埋頭實驗,爭分奪秒啊!

“不行,還差點什麼……”

邁克爾看著指揮器上的小紅點,可急得不行,“安琴,你送他們倆回蘭玫艦,我去找童童小姐。”

他這一說,楚弈大悟,說要立即回去,因為艦上有鯉魚血清,應該會對這一關有幫助,於是拉著歐陽就開始收拾東西。剛一離開實驗艙,支撐的岩石已經不堪重負,垮塌下去,整個艙體全掉進了地下河水中。

楚弈拍拍胸口道,揚揚手裏的箱子,“幸好歐陽你反應快,不然這地下河可是連著亞國諸多河路的黃河源頭,要是那病毒從這裏擴散出去,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