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這丫頭!又亂撒尿。”

男人一蹦而起,抓過床頭抽紙,用力擦。

而這時候,腕間指揮器上,那親得不耐煩的紅燈,停下了。手機又響了,傳來的是特別低沉的鈴聲,而不是他料想中的那首《老公老公我愛你》的經典夫妻鈴聲。

意識到不對勁兒,他終於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個極其不滿的低沉男音,“泰奧,你為什麼一直掛我電話。我有重要的事,你老婆扣了我要找的人,以族長夫人的名義。這個人,我絕對不會放手。你最好叫你老婆不要亂插手我幫派裏的事,否則……”

泰奧越聽,眉頭越緊。

那笨女人又惹上什麼麻煩了?!難怪這幾天打電話打得那麼勤,原來……

電話一掛,泰奧立即撥了另一能電話,兩個大漢被招進了客廳。

“說,前幾天,夫人是不是碰到斐迪南要抓的人,還救了那人?”

保鏢們立即將當天的情況,據實以報。還麵麵相窺,心說本以為少爺還會忍幾天才會詢問夫人的事,沒想今天就問起來了。他們是負責暗中保護夫人的,從夫人蹺家離開那天開始。

所以童童也不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在泰奧的掌握範圍內。隻是這一次泰奧太生氣,知道自己的人明裏暗裏都護著,便沒詢問具體情況。而之所以會在那所藝術學院碰到,其實真的是意外。否則,他也不會那麼情動,就地辦事兒了。

聽完保鏢們的彙報,泰奧牙齒磨得咯咯響,眉峰一跳一跳,一簇火焰在漆黑如星的眸底,隱隱跳動著。

這女人,居然跟他兄弟爭起女人來了?!斐迪南的事,是個麻煩……唔,比他自己的可麻煩多了。難怪……

“真是……多管閑事的笨女人!”

男人憤憤地走進了臥室,就見小若若居然爬到床頭櫃上,把裏麵的雜誌報刊,撥拉了一地,其間,尤有黃黃的、亮晶晶的液體,散布其上。

頓時,他無奈地揉了揉額頭。

這一大一小兩女人,真是上天派下來折磨他的。

此時,彼方。

被齊磊押著,趕往藝術館開幕現場的童童,猛打了個冷噴嚏,吸吸鼻子,接過水菁遞來的紙巾,和熱牛奶。

“可惡,一定是那個臭家夥在背後罵我!”

“嗬嗬,大人是想您了。”

“想我才怪,我打了幾百通電話,他居然一個不接。沒見過像他那麼無情無義冷血殘酷的男人了,你知道當年的事啦!別扭、古怪、妒嫉心超強、整一宇宙無敵大醋壇子,兼爆躁狂……”

水菁捂嘴偷笑,但見其他人投來古怪眼神,便掩飾性地插了話,“童童,你這牛奶沒斷過吧?這個標誌的牛奶可是家族裏,隻有位階極高的人才有配額的。你應該知道它的來源,而你到亞國以來……”

童童立即噓了聲,臉頰已經燒紅一片,將牛奶瓶子丟回了包包裏。

她怎麼會不知道?!隻是,她沒有去用心發現,他的愛一直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天救水菁時突然跳出來幫忙的人,是他一直派在暗中保護她的暗衛保鏢。這牛奶,是她剛和小月圓圓同租時,就有人專門上門送的,說是專為她這個VIP客戶準備的,把小月羨慕得詢問了她好久。好搪塞說是以前為婦幼援助中心做義工,得的獎勵。

“哼,這女人的確生在福中不知福。”開車的齊磊,從通後鏡裏,瞪了童童一眼。

旁邊正談得起勁的小月一見,立即追問緣由,不過還是被大家打太極抹掉了。

圓圓還是老樣子,一個人悶在角落裏,發呆,不知道想什麼。

突然,汽車一個大旋盤,女人們全歪到一邊,有人不滿地報怨起齊磊的開車技術。

齊磊古怪道,“喂,你們都沒注意,後麵那輛子彈頭商務車,一直跟著我們。從我們出發開始到現在,剛才我故意試了一下,看大家都不走的這條窄巷,也跟進來了。什麼人?”

小月和圓圓都回頭看,童童和水菁卻不由自主對視一眼,眼底都是驚懼。

“喂喂喂,你能不能紳士一點,好歹我們也是淑女啊!”

“再慢,我的人生都要被你毀掉了!”

齊磊不由分說地拉著童童,直往藝術館裏衝,而童童又死拉著水菁,注意著那些一直緊跟著他們,保持著距離的殺手們。

這些殺手,全部都是斐迪南派來的,由於被下了死命令,不完成任務回頭就得自剖,所以這些天一直環伺在她們小屋周圍。為了保護水菁,她一直跟水菁同進出。若非泰奧老不理她,她也不想出來到這麼人多的地方,把水菁弄成了移動標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