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外婆說得對。我們必須為自己討回公道,即使要流血要撕破臉皮,也不能姑息養奸,讓他們傷害到我們。”

她深深吸了口氣,聲音是從未有過的陰沉冷酷,“你知道那天在商場,救那個孕婦時想到什麼了嗎?我真的恨,我恨自己天真蠢,老把人性想得太美。你當年罵我天真愚蠢,罵得並沒錯。我現在才知道,若我能狠下心……就不會老給他們逮著機會傷害你。她們就是再妒嫉我得到你,也沒資格拿著那麼多多的人命來交換我一條命。她們已經沒有資格再站在那個位置,享受特權,利用權利損害我的利益。”

“我方童童一點不偉大,誰要敢再傷害我的人,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也許是為妻以來,她說過最狠的話,更或者是當了母親後,女人便會變得更堅強偉大,更自私了。一想到哪一天,小若若遭受泰奧母親的那種情況,或者自己遭受到蘿拉外婆的痛楚,她就不能忍受。

泰身這一天在國家安全局裏忙,她透過愛瑪知道是在審問想幫助歐陽雪柔越獄的人,同時也趁機調了很多資料來看,了解了當下泰奧所麵臨的幾個重要問題。其中,最緊要的就是父親的綁架事件和歐陽雪柔的問題。

當初在商場裏,那批一直追殺她的狙擊手,正是薑黛蘭和太後派來的。這兩人代表著薑家和歐陽家。既然現在很明確,就有必要將之清理幹淨。

歐陽雪柔,比較麻煩,即是歐陽家的掌上名珠,她當下的形象變異又涉及到了那個一直隱藏在幕手的第三方操縱者。

“泰奧,你是在為凱文和婉兒為難嗎?”

她知道,他是個情感深藏內斂的男人。公事公辦,這難不到他。現在凱文出麵,替老婆的親姐姐求情,手心手背都是肉,被夾在中間實在麻煩。

泰奧道,“歐陽老族長的確沒參與這種事,全部都是太後一人搞出來的。他請求婉兒來說情,婉兒不好推脫,凱文也隻是盡人事。”

“那你在煩惱什麼?”

“我……”

“泰奧,我相信你。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她轉到他跟前,仰起小臉,拿過了他手上的酒杯,喝完最後一口。

然後,她拉著他的手,在月色融融中,下樓,從花廳穿進了花園,梅耶的這座公寓,占地不大,卻擁有粗細相間的園林設計,她今日意外發現了一處小橋流水翠竹林,十分溫婉美麗,就一直想著和他來走走,散散心。

月色下,她拉著他的手,長長的影子,並蒂相連,仿佛老夫老妻一般,讓她更加珍惜。

“童童,太上皇想要利用當年和最近的這起事件,做為封你為亞國公主的借口。”

童童眼一亮,心說,她廢了那麼多唇舌,他總算把困擾他的最核心問題給提出來了。

“封就封。這樣子,我就有強大硬實的娘家後台,以後再沒人敢拿這一點來打擊你和我了。這麼好的事,咱們千萬不要肥水落了外人田。”

說著,她調皮地朝他眨眨眼,不待他有多奇怪她今晚的言辭態度,回頭就跑過了小橋頭,在橋下活水邊,踢水花。

橋上燈光瑩瑩,頭頂月色蒙蒙,這時候,他才突然發現,她穿著一襲白色雪紡紗裙,燈光輝映下,在波光鱗鱗的水邊,宛若跌入凡塵的小仙子,那慧黠調皮的笑,精靈溢動,讓人移不開眼。

不過,當晚風輕輕撩動白色紗裙,未及膝頭的裙擺下,露出一雙白嫩嫩的大退,她突然側了側身,裙擺被撩高,竟然露出個光溜溜的屁股。

她……沒穿內褲?

瞬間,他的火氣迅速轉化,從窒結的胸口,一下落到下腹部,助長著一連串的化學反應。

“童童,你在……幹什麼?”

他不自覺地喉頭緊縮著,大步走上了橋,偏偏這時候,那小妖精俯下身,雙手攬水朝他潑過來,弄得他一身濕,這一瞬,落下的V型領口裏,又迸出兩彎玉弧,似乎無物包攬。

他目光又是一縮,在她再站起身時,看得更清楚,雪白的紗裙下,那兩顆尖尖的硬頂兒,浮凸在布料上,無拘無束,輕柔地晃蕩著仿佛等人彩擷。

這女人,居然給他玩中空?!

呼出的氣息,又緊了緊。幸好是在家裏,不然他立馬把她打包押回屋。

那勾引人的小妖精,咯咯笑著,潑起更大的水花,“你沒看到嗎?我這是在……美人兒戲水啊!嗬嗬嗬……”

戲水?還是在戲人?或者……潑水者比被潑的人,更濕得全身若隱若顯,三個黑點,愈發清晰地散發著對男人的致命誘惑力……她這是在自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