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從醒來之後就有些不正常。以前她就像一個飯後冰點,在大師兄和二師兄兩道主菜的光芒下起著點綴的作用。雖然在外麵有個百草門三害之一的名頭,不過那也是外麵人垂涎師姐女色。咱們百草門裏麵大部分都是女生,男生也習慣看美女,所以在門內三師姐一直平平淡淡的。
原來的三師姐不愛說話,指導師弟師妹也是能親手教就不動嘴。總而言之是一個很沉默寡言的人。門內很多女弟子也為五師兄這麼帥氣的男生喜歡三師姐而感到不平。
不過一切都從三師姐醒來發生了變化。嗯……感覺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從飯後冰點一躍變成了火鍋。你會在吃火鍋的時候叫炒菜嗎?一般不會吧。師姐就變成了這樣的存在:隻要她在的場合,其他人就沒有可能主導。用五師兄的說法就是:“豈敢與皓月爭輝”;用九師弟的說法就是:“強勢”。在我看來,師姐變得很著急,很莽撞。她似乎在做什麼有時間限製的事情,向一頭野豬一樣橫衝直撞。重點是這是一頭沒有人能阻止的野豬。
且不說出發之前師姐教授其他人煉丹的思路,就在論劍大會第一天開始之前就提前準備好裝有特殊裝置的製式仙劍。第二天就在紅手大叔提出讓師姐下場的時候,我們本以為已經到此為止了,大家都知道師姐是純丹修。但師姐和五師兄的完美配合竟然連最根本的事情也都一起解決了。
今天是第三天,大家都沒什麼興趣,畢竟劍俠這種概念是根據時間地點人物發生變化的。不光來參加的其他人,就連五大仙門代表都神遊天外。
就在葬劍穀穀主考慮要不要提前結束的時候,天鬥眾的一位女徒弟下場,開始闡述自己的想法。
師姐突然來了精神,問我:“六師弟,她是誰?”
師姐,你是不是忘記我們叫什麼了?每次都五師弟、六師弟、九師弟、大師兄……以前偶爾會叫我們名字的啊。
“師姐,聽說她是天鬥眾的弟子,叫鵑流。從天鬥眾到葬劍穀就發了急病,一直養到現在才好。”
師姐麵容變得很嚴肅,想了很久轉頭問五師兄:“五師弟,你說我把她搶回去當老婆有事沒?”
“首先我不同意,其次影響兩個宗門之間的關係。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沒辦法聯係經脈的你不是她對手。”
師兄,為什麼你的態度會比宗門關係還要優先?
“六師弟,想個辦法,要麼這數你聰明。”
師姐,你是怎麼數的?就算排除九師弟這個腦子回路不正常的,咱們仨也數不到我聰明啊。
“想不出來就在停七天的夥食。”
“師姐,我……”
“你覺得可以用聰明才智折服她,同時邀請她來百草門學習交流,甚至一同參與招生的事情。先搞好關係再攻略。嗯……好想法。就這麼辦吧。”
師姐,我一句話還沒說啊。你是不是還打算出了事就跟掌門說是我出的主意啊。我能不能隻吃飯不背鍋?
師姐愉快的跳下場和鵑流辯論起來,有的典故我從來沒聽說過,不過道理都是好道理。可師姐,你講道理對方要聽啊,很明顯鵑流是個不擅長辯論的。憋的紅撲撲的臉讓師姐更開心,於是她就動手了,鵑流追著師姐滿場亂跑。師姐一邊跑一邊還喊著什麼“不要追我”,“再逼我我就要出手了”……活生生一個調戲玩良家婦女被追著逃的登徒浪子。我都沒臉看了,還是埋頭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