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棠分別之後,經過幾天的跋涉,我們終於找到了官道。這幾天我和螢秋師姐都有種荒野求生的感覺,怪不得出發前雲生師兄會叮囑螢秋師姐:“多帶點幹糧和野外用的丹藥。”鍾毓師姐則是有種樂此不疲的感覺,一路遊山玩水從來都不會累。
還好現在找到了官道,螢秋師姐直接說:“三師姐,你要是還想玩可以去玩。我帶著鵑流師妹沿著官道走,下一個城鎮會合。”鍾毓師姐巴不得這樣,一撒歡跑的不見蹤影。
我和師姐就慢慢順著官道走。官道不寬,比一輛普通馬車要稍寬一些,一旁是山林,一旁是草地。我和師姐走路比較快,一段時間就已經超過了幾組同樣步行的人,他們還和我們打招呼。還好聽鍾毓師姐說的換了樸素的衣服,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這麼平常的搭話。
清風徐來,稍稍吹散了暑氣。路旁的風景也從山林和草地換成了青翠的稻田。官道微微有些發黃,黃土淨街意味著城不會太遠。富有節奏感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回過頭,一架馬車悠閑的駛了過來。
“您好,問一下,這裏離城鎮還有多遠。”
車夫用馬鞭頂了頂草帽,露出半眯的眼睛打量了我們。
“隻有你們兩個姑娘?走快些天黑前差不多能到。”
“官人,怎麼了?”車簾被人掀開,一位婦女把頭伸出來詢問車夫。
“沒事,有人問句。你快回去,別著了風寒。”
婦人看看我倆,“不介意的話就上來吧。我們也要到塢移去。不如一起走。路上還有有個照應。”
螢秋師姐應下來,帶我坐上馬車。車夫抖了下韁繩,馬車又開始慢悠悠的往前走。
“夫人是塢移人?”
“是啊,也算是回家省親。這麼多年不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變化。”
“人啊,安土重遷算是個習慣,一二十年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馬車走的不算快,經常停下來,似乎在等人做什麼。畢竟是搭順風車,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夫人,有劫道的。”
“估計又是金熊他們吧。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
“夫人,不是他們。”
“那正好加個餐。”
夫人下了車,車夫也跳下來,兩人向劫道的走過去。距離稍近,兩人就奔跑起來,各找一個人撲了上去,緊接著就傳來撕咬的聲音。劫道的要麼嚇傻要麼開始逃跑。夫人滿臉血腥的轉過頭來:“你們也吃。”
“不是善類,你去通知城裏做好準備,我來拖住他們。”說著螢秋師姐脫下一枚丹藥。
“看來我們也看走眼了。”夫婦二人準備對我們出手,師姐推了我一把,讓我趕緊出發。
我沿著官道一直跑,後麵對打的聲音越來越遠。不知跑了多久,城門出現在路的盡頭。
“師姐,師姐!”遠遠就看到鍾毓師姐搬個板凳翹著二郎腿坐在城門邊上,眯縫著眼睛看向這邊。
“師姐,救救師姐。”我想拉她起來,她卻好好坐在那一點都不著急。
“你知道塢移這個名字怎麼來的嗎?你知道那些人都是什麼嗎?不知道就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