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月人(1 / 2)

赫文治哭喊著:“索伯伯,我真的沒有推阿勇下去,我平日與他情同手足又怎會害他?是他自己失足跌下去的。”

“住口,你這個逆子!”

赫提督走上前一步怒喝:

“那你躲甚麼!平日裏書也不讀,整天就知道東遊西逛,你可懂得仁義忠勇幾字兒是如何寫?你年紀雖小,卻不要忘了你是我赫耀宗的兒子,將來長大成了人,不管是領兵打仗還是入朝為官,都是要堂堂正正的。你不是說你與阿勇情同手足嗎?兄弟危難之際你倒藏起來了,像你這般自私懦弱,不顧他人安危,就算以後上了戰場,又有何人敢與你為同袍,何人敢將身家性命交付與你,你竟如此做人,嗯?!”

赫文治咧開嘴哭了起來。

“索大人請稍安,已經命人去勘驗現場了,如若真是犬子行此不仁不義之事,我必親自綁了他去統領府領罪,絕不姑息。但如若非犬子所為,還請索大人亦三思而行。”

赫提督又轉向索度山。

“這話說得倒也在理。”門外圍觀的閑漢發出低聲的嘀咕。

索度山隻得暫時忍了這口氣,等!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木管家和捕快馬文烈便下得塔來。圍觀的人微微躁動起來,互相扯著衣角踮起腳尖來看。

“索大人,您家夫人好像還在那塔下哭。”馬文烈對索都統說道。

木管家和赫提督對視了一眼。

“木管家,你再去那塔下看看,看看索公子到底如何了,該打點的趕緊打點!”

赫提督對木管家說。

“如何?”索度山卻充耳未聞,兀自快步上前,盯緊了木管家問道。木管家卻轉身走了,讓馬文烈上前去說。

“大人,我在塔下看到令公子時,公子是仰躺的姿勢,就是說,公子掉下去時應該是背對塔沿,這情形並非被人從背後襲擊。”

“那就是從前麵襲擊的?說啊,然後?”索度山急急的問,說結果就行了,誰要聽你這番屁話!

“然後……近日陰雨連綿,塔沿邊上已遍布青苔,還有一道劃痕。不出所料的話,令公子左腳鞋後上應該有這個。”

說完馬文烈拿出一些青苔渣滓:“隻需驗看公子鞋上有沒有即可。”

月人聽到這裏,跑來扯著赫提督的衣服連連點頭,眼淚不住的流。

“接著說啊。”索度山仿似沒聽明白,“依你之見,我兒該是被推下去的,可對?”

“這個……看現場和公子落下的姿勢,應該不是,我也是照痕跡來推測。結果還得等杜知府杜大人來蓋棺定論,我等隻是勘驗這些痕跡,並不能決斷,我說了不算。”馬文烈道。

索度山拿刀的手捂著胸口,差點背過氣去,他舞著手裏的雙刀大吼:“你不能斷論,為何說這一籮筐的屁話……啊?……我不信,你剛才上去,該是私自收了這赫家人的錢財銀兩?啊?我不服,來人啊……”

馬文烈聽得又一抽氣,抬頭見他那雙刀舞得著實嚇人,馬文烈不願和他糾纏,低頭一拱禮退下。

赫提督不等索都統將話說出口,站上前去打斷他:“索大人,朝廷養兵用以殺敵保家衛國,如若皇上知道你等這般私用兵權,又該如何聖明決斷?我這小地方可做不得那些大文章。”

“就是,這不是無理取鬧麼,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是要怪罪的,說不定會將這個索大人……”閑漢們的議論聲低了下去。“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