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要塞的日子是悠閑的,幾人對自己的即將前往的地方相當的滿意,但是離別在即,使得朝夕相處的幾人間,泛起了淡淡的憂傷。
要塞營房內,卡特四人各自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弄的,隻是在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想借助這些瑣碎的動作來掩飾自己沉重的心情。
老成,嘴拙的崔斯特知道卡特對於自己以後要當做他人的隨從而不能山前線很鬱悶,看著卡特和躲在角落的小卡特用手語“交流”顯得相當的離群,蕭索。於是走過去拍拍卡特的肩膀說道:“我們都是兄弟”本想再說點什麼,不過粗人顯然不知道怎麼把心裏的想法說出口,隻得和卡特坐到一起看著小卡特。
這時,卡特的肩膀同時被兩隻手搭住,埃文斯,喬安也默不作做聲靠著卡特坐在一起,四人紮堆的發呆。
就在幾人沉浸在兄弟親密中時,突然從門口進來幾個人,走在前麵的那人,穿著一身灰色的軍服,軍服很舊但是洗的很幹淨,臉上布滿了具有黑森林風格的紋身。喬安一看是老熟人,忍不住打趣道:“這不是學院那幫神神叨叨的土著麼,別以為穿上衣服我就不認得你了。”
來人聽到喬安的打趣不以為意,反而很高興,拉長著聲調:“黑森林的兒子,向你們問好。你們怎麼也回來了,這些年去哪裏了?”看來兩年的軍隊生活,也讓這土著改變不少了,至少後半句的語氣不想以前帶著“土著”味。
還沒等幾人寒暄兩句,接二連三的進來十多個人,而且隨著進來人越多,氣氛越熱烈。原來這些人都是第三戰爭學院的,都是和卡特他們一樣的平民學院生。這兩年的鐵血軍旅,讓他們變得更加成熟。今天看到這麼多的同窗好友在這裏,那深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自然湧上心頭,化作熾熱的目光,興奮的語氣。
自然卡特的鬱悶,也暫時被屋子裏熱烈的氣氛給吹到一邊去了。年輕人聚在一起,自然少不得吹噓幾句。屋裏那隻利爪獸第一時間便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很多人都在感慨,以前在學院那會兒是多麼的怕利爪獸,某某親戚被利爪獸如何殺死,說道深處,有幾個情緒豐富的居然紅眼了。少不得商量如何虐殺這隻利爪獸,小卡特長期和四人聚在一起,多少能明白那些紅眼的家夥要幹什麼,沒等卡特招呼,直接上房梁。
現在能站在這裏的人,都是老兵了,自然不害怕小卡特,反而引起了眾人的興趣詢問卡特他們四人和這隻利爪獸的關係。四人裏的喉舌代表喬安當仁不讓站了出來,一臉得意的說他們當初在瞭望哨是如何對付幾十隻利爪獸圍攻的,又吹噓自己隨便找了根棍子便攆的那些利爪獸四散逃跑。崔斯特聽到喬安吹的太過,有點過意不去,連忙解釋,沒有喬安說的那麼誇張,至於這隻利爪獸是卡特要養的,要養的原因是卡特以前是養馬的,興趣愛好罷了。
這個解釋已經夠亂的了,埃文斯突地插上一句:“雖然活捉了一隻,但是軍功什麼的都是浮雲。”
這話立馬把四人形象拉高到聖人層次了,自然引得其他同窗的噓聲一片。
這時靠在牆邊穿一身黑衣服,瘦個子的同窗,冷哼一身,走到營房中間,運起鬥氣在桌子上烙下了個黑色掌印。立馬把卡特幾人的風頭蓋過了,這手工夫至少的鍛體決六層才行。黑衣服小露一獸後,既不得意洋洋,也不說話吹噓,依舊靠在牆邊,“悶騷”味十足。可以理解嘛,作為孤兒,最親近就是同學了,能練到鍛體決六層,加上再怎麼成熟也還是個一二十歲的青年,自然按捺不住小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