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淩霄是用臉。
他打算用拳搗在葉蘇的肚子上,但手才伸出去就被葉蘇握住,然後腳下一絆,劉淩霄一臉栽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凝滯,簡直像是兩人編排好了似的。
後麵三個跟著劉淩霄來砸店的急了,紛紛撲向葉蘇,但葉蘇也不知怎麼的,簡簡單單地一勾一帶,地上又躺了一個。然後好整以暇地側身退了一步,伸腳一絆,順手一扯,不僅又一人被放倒,連他的皮帶也給葉蘇扯了出來。
第三個人剛衝到葉蘇麵前,葉蘇就是一皮帶抽在他臉上,疼得他慘叫一聲,捂著臉又退了回去。
這時候第一個倒地的劉淩霄才剛緩過勁來,怒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被剛好等在原地的葉蘇一腳蹬倒。然後第二個重新爬起來的,享受了一皮帶後,又哀嚎著躺回地上。
葉蘇閑庭信步,他的動作總要比四人快上一分,感覺簡直像是四個人送上去讓葉蘇抽打一樣,片刻間就抽得他們哭爹喊娘。
劉淩霄好容易用手捂著臉站了起來,腳下打滑卻一頭向著掀翻的鐵架撞去,他的頭正對著鐵架豎起的尖角,非常危險。葉蘇反應奇快,伸手把他推開,這一推看上去簡直就和沒有接觸到劉淩霄一樣,事實也是如此,葉蘇偷偷使用了真氣,但因為動作實在太快了,圍觀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劉淩霄臉上磨破了一道口子,滿臉的血,看上去很是淒慘。其實葉蘇要是不管他,讓他撞實了這一下,說不定會有性命之虞。
陳菲兒、饒小曼和中年婦女嘴都變成了O型,表情呆滯像是被塞了個透明的雞蛋在嘴裏。雖然她們沒眨眼,但卻沒一個人看清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葉蘇把四人都打服了之後,不緊不慢道:“把你們踢到地上的水果都撿起來吧。”
四個人渾身無處不痛,聽到葉蘇的話,簡直就和聖旨一樣,趕忙蹲在地上撿水果。
不知誰帶的頭,圍觀的路人竟然全都鼓起掌來。
“這是怎麼了?”有剛到的路人問道。
“剛剛幾個小混混來砸這家水果店,被老板一個人全放倒了,猛人啊!”熱心的中年男子介紹道。
“這身手,這手段,怎麼看怎麼像是軍隊裏出來的啊!”一個好事的眼鏡男也分析道。
“這可不是部隊裏散打的架勢,他手上是有功夫的,練家子,我一看就知道。”某大爺若有所思,目光深邃。
除了旁邊一中的學生上學放學,這條街頭一次這麼熱鬧。民警都不知道這條街會有這麼大動靜,以至於在半個小時之後才來到現場。
民警到的時候,劉淩霄四人在饒小曼的求饒下早就被葉蘇給放了,而葉蘇也堅持不需要報案,民警說了幾句場麵話就走了。
中年婦女居然將所有的過程都錄了下來,轉發到朋友圈。葉蘇並不知道這會有多大的影響力,如果他知道,一定不會讓她這麼幹。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饒小曼扯著陳菲兒又回到了水果店裏。
灰貓趴在葉蘇的懷裏發出了不滿的叫聲,然後跳到了櫃台後麵扯蔓越莓餅幹的袋子。
葉蘇站起身,問道:“你們還有事?”
“那個,這個……”饒小曼吞吞吐吐,扭扭捏捏說不出話。
陳菲兒看著饒小曼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一肚子火,對葉蘇氣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劉淩霄隻是叫你出去,話還都沒說,你就把他們打得這麼慘,你不先問問他要說什麼嗎?”
葉蘇聳了聳肩膀笑道:“這有什麼好問的,是不是為了你或者你這個同學,然後想來收拾我?哈,我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嫉妒的火焰。我又不是因為這個而抽他們,我抽他們,是因為他們打翻了我的水果。”
“就因為這個?”陳菲兒問道。
“你都知道了?”饒小曼同時驚道。
“就因為這個啊!”葉蘇坦然道,然後又摸了摸鼻子對饒小曼道:“現在我知道了,應該是為了你吃醋吧!”
“你這個野蠻人,打翻你水果你就下這麼重的手。”陳菲兒扯饒小曼往外走,道:“我不會再讓小曼接近你的,你太危險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饒小曼倒是眨巴著眼睛回頭看了好幾次,看到葉蘇笑嘻嘻地揮手和她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