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淩霄賴在床上不說話也不吃飯,劉媽媽心疼兒子,端了一碗粥來床邊,卻被他一揮手摔在了地上。
劉勁鬆看不下去,想上去踹他,被妻子攔住。
他伸手指著劉淩霄道:“你個小兔崽子,在外麵吃了虧,回家橫什麼橫,有本事你躺到人家店門口去啊!”
劉媽媽帶著哭腔道:“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孩子臉上花了,學校都不好意思去,你當他心裏不難過啊?”
劉勁鬆聽老婆這麼一說,確實覺得心疼,心中計較了一番,拿起了電話打給郝定。
“喂,小耗子,我是你劉叔,在所裏嗎?”
電話那頭郝定笑嘻嘻道:“在所裏呀,劉叔有什麼指示嗎?”
“我兒子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那視頻現在可火了。”
“淩霄從小跟在你屁股後麵上竄下跳,和你也算是兄弟的情分吧,你這個做哥哥的就啥也不做,光看他的笑話?”
“哎呀,劉叔你可錯怪我了,我怎麼可能啥都不做,那水果店的老板現在就在我們所裏。”
劉勁鬆眉毛一挑,故意大聲說給劉淩霄聽,道:“真的?那水果店老板現在已經被抓回你們派出所了嗎?”
郝定道:“當然啦,這種事我怎麼會騙劉叔你呢?”
“好好好,”劉勁鬆道:“我兒子還隻是高中生,他竟然下這麼重的手,還有沒有人性了?像這種喪心病狂的惡徒,簡直是在踐踏法律,小耗子你可要從重處罰,給我們家淩霄個公道。”
郝定道:“放心吧,一定從重處罰。”
劉勁鬆道:“這樣,劉叔給你建議一下,看看能不能按故意傷害罪,把他關進去改造改造。”
郝定笑嘻嘻道:“故意傷害罪最高可以關三年呐!”
劉勁鬆怒道:“什麼三年,我這就去醫療鑒定部門打點一下,給淩霄做個傷殘鑒定,重傷的話,應該可以多關幾年吧?”
郝定道:“沒錯,故意傷害致人重傷,可以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劉勁鬆感到十分痛快,道:“好,就這麼辦,我們不能對這種犯罪分子有任何姑息,改造時間長一點,好好化解一下他心裏的戾氣。”
郝定心中暗歎饒良平料事如神,這劉勁鬆果然不想輕易放過葉蘇。
他哈哈一笑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已經從重處罰了那個水果店老板,罰了他三千塊錢。是饒書記指示的,他一看到那個視頻就義憤填膺,特地打了個電話要我一定不能放過打人者,要給淩霄一個交代。”
劉勁鬆沉默了,片刻後直接掛了電話。
劉媽媽一臉期待地問道:“怎麼樣,那個水果店老板抓起來了嗎?”
劉勁鬆一腳踢在椅子上,罵道:“三千塊錢,這算是他娘的什麼交代。”
郝定放下電話,看著葉蘇笑而不語。
葉蘇淡然道:“多謝郝所長的罰款,其實不用當著我麵打這個電話,我也心裏有數的。”
郝定擺了擺手道:“不用謝我,是饒書記作的指示。”
葉蘇點頭道:“那就幫我謝謝饒書記。”
郝定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道:“兄弟不是普通人吧?”
葉蘇麵無表情,心想人民警察果然非同小可,竟然看得出我是來自其他位麵的外來者。
郝定看葉蘇不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笑道:“不方便說是吧?我懂我懂,部隊裏都有保密條例嘛,我們一樣,都是人民的子弟兵。”
雖然都是部隊,但解放軍和魔界軍團還是有點出入,葉蘇有些尷尬,隻好附和著笑了笑。
郝定岔開話題,扯東扯西和葉蘇倒也聊得頗為愉快。但似乎認定了葉蘇有軍方背景,而且肯定當過特種兵。
葉蘇起身離開派出所的時候,郝定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笑道:“有空的時候,來給所裏的民警上上課吧,提升一下他們與歹徒衝突時的對抗能力。”
葉蘇是被郝定開車送回店裏的,正好新寧一中下課,陳菲兒和饒小曼跟著葉蘇走進店門。
“你們怎麼又來了?”葉蘇道:“還嫌給我惹得麻煩不夠多嗎?”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好心當作驢肝肺是吧,小曼看到警車停在你店門口,怕你出事才拉著我來的。”陳菲兒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