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和符柏眼看勝利在望,距離選拔場已經不足十米。結果還是被攔了下來。
選拔場周圍的士兵,自然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卻完全無動於衷。這就是帝國士兵選拔的規則。
在進入選拔場之前,發生的任何事情,隻要沒有外部力量幹預,軍部就隻當看不到。想要進選拔場,隻認腰牌不認人。
此時在選拔場外麵,同樣有其它幾處,在發生著同樣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其它的地方,大多是一對一,而這裏是七對二。
雖然發生七對二這樣的事情,有些不公平。雖然軍部也不希望出現這樣過於不公平的事情。但既然發生了矛盾,自然馬上解決掉比較好。
進入部隊之後,這樣的矛盾依然有可能發生。現在就把矛盾解決掉,弱者淘汰,強者進入部隊,這對於部隊也是有利的。
當然,部隊也是一個很講個人武勇的地方。對於這樣以多欺少不公平的事情,還是不願意看到的。
可若是現在軍部出手管了,那就是對於現有規則的幹擾。今天可以幹擾一件看似不公平的事情,明天就同樣可以去幹擾一件完全公平的事情。
用個人的喜惡、偏好,去影響本來確認無誤的規則,那才是對所有人的不公平。
所以為了現有規則能夠得到準確無誤的執行,為了所有人的大公平。像南石與符柏這樣的小公平,就隻能被犧牲掉了。
但是像這樣七對二的對決,還是很稀少的,自然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比如此時正坐在觀禮台上的白文舉。
白文舉是第一次做到觀禮台上觀禮。以白文舉往常在留玉城中的地位,是坐不到這座觀禮台上的。可誰讓他這段時間時來運轉呢。
前段時間,白文舉貨物被劫,本來算是壞事。等債主上門,無力償還欠款,就隻能變賣家產,償還債務了。
一旦變賣家產,白文舉在留玉城中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平日裏做生意得罪的那些仇家,因為白文舉的威勢,不敢主動上門尋仇。
可一旦白文舉落魄,新仇舊恨也好,落井下石也好。牆倒眾人推,還不被這些聞到腥味的家夥一舉吃掉。那時候,能保住一家人的性命,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誰曾想,正在白文舉想著如何破家保命的時候。竟然來了南石這麼個傻小子,還給他帶來了一枚八級蛇珠。
借著這枚八級蛇珠,白文舉不但還清了債務,還使家業更進了一步。所以這次才有機會坐到這裏。
在白文舉的心中:“南石自然不能留下。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要求。可一旦讓人知道,白家之所以能夠躲過這次破家之難,全是因為南石這個原人小子。那白府以後,為了自己的名聲,還不得把他當救命恩人一樣供著。”
“你讓我白文舉,一個堂堂的六級靈師,將一個原人小子當救命恩人一樣供著。還要在人前對他處處恭敬小心。這怎麼可以,這以後還讓自己的臉麵往哪裏放,讓自己怎麼在留玉城抬起頭來。”
“升米恩,鬥米仇。要怪,就怪你小子命不好吧。況且,你不是喜歡我家晴兒嗎。我已經讓人,用你刻的那個木盒子,熬了一碗蓮子羹,給晴兒送了過去。我也算是幫你盡到心意了,你在那邊也應該知足了。”
“還是那就話:你材質太差,隻配用來熬粥。”
白文舉第一次有機會坐到這觀禮台上,正在那裏感慨這幾日的大起大落。和旁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就聽旁邊的人都在議論什麼:‘七對二、原人小子’。
白文舉自然也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可這一看卻是驚得非同小可。‘怎麼南石會在那裏。他不是已經被丟進蛇穀了嗎,怎麼可能還出現在這裏。’
白文舉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可定睛仔細再看。確實沒錯,就是南石。可再一看此時的場景,又放下心來。
隻要南石過不了眼前幾人這關,隻要他不能通過選拔,隻要他還留在留玉城。自己就有無數種的方法,讓南石再消失無數次。
所以白文舉此時又不急了,安靜的等待這場人數懸殊的對決開始。盤算著等南石落敗後,用什麼方法讓南石再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