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白、小白(1 / 2)

當朝陽升起,晨光又一次的照進山穀時,南石睜開了眼睛。今天他要開始自己的第三次搜索。

這次他要將整個山穀,都仔細的重新搜上一遍。這次不止是崖壁周圍,就連山穀內部都要仔仔細細搜過。

此時的南石雙目血紅,頭發蓬亂,身上一層深深淺淺的黑色汙垢。這層汙垢,有些地方是身體破掉後流出的鮮血凝結成痂,有些地方是汗液流出後沾上的塵土。

汗液從體內流出衝開一些汙垢,同時又會再粘上一層。如此反複就形成了,這樣一層層深深淺淺的黑色,分布成一條條的形狀出現在了身上。臉上的狀況要稍好一些,因為並沒有受過什麼傷,所以隻是蒙上了一層黑黑的油泥,不過已經看不出麵部本來的顏色。

南石醒來後吃了些野果,便開始仔細搜索山穀中的每一寸地麵。南石仔細的從每一寸土地上走過,從每一個山石縫隙上爬過,搬動每一塊能夠搬動的石頭,翻動每一片能夠翻動的落葉。

凡是南石走過的土地,就像是被犁過一樣;凡是南石經過的山石,就像遭了洗劫滾的到處都是。

轉眼又過了十天時間,此時的南石雙目已經不再血紅。更準確的說那雙眼睛中已經沒有了焦距,充滿了茫然。腦子裏也已經沒有了思維,隻是一天天機械地翻地麵,吃果子,睡覺。

此時的南石已經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做這些,隻是不停的機械性的重複著這些動作,搜索這山穀的每一寸地麵。

小白牛現在已經瘦了一圈,可是依然跟在南石身後,不過那雙眼睛中充滿了焦急。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是十天過去了,此時的南石已經不記得吃東西,每天隻是機械的翻地,睡覺,翻地。而每到了吃飯的時間,小白牛就會刁叼來一些,不知道從那裏得來的果子。

小白牛將果子叼來,用頭碰碰南石,將果子叼入南石的手中。而南石也會機械的接過果子,放入口中咀嚼、咽下,然後繼續翻地。

小白牛就這樣一枚枚的將果子叼來,叼到南石手中,直到它認為南石已經吃飽為止。

不過此時的小白牛,明顯又瘦了一圈。頭上那兩隻剛剛長出的黑色玉石般的犄角,此時也沒有了往日的光澤。甚至有一些破損,犄角的周邊隱隱能看到些血跡。這或許就是它總能叼來一些果子的原因吧。

到了晚上小白牛依然會為南石遮風擋雨,天明之前依然會遠離一些。

兩個月很快就這樣過去了,此時的南石已經將整個山穀翻了一遍。可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將整個山穀都翻了一遍,又開始重新翻找那些已經翻過的山石、土地。

放佛此時翻找這些山石、土地已經成了他的唯一使命。又或者他隻是全無意識的,一遍遍機械的重複著自己的動作。

此時的小白牛已經瘦的皮包骨頭,身上的白毛早就就失去了光澤。原來那雪白色的毛,此時正東一縷,西一縷的糾結在一起。身上沾滿了灰塵,皮毛之間還能看到一些雜草碎屑、爛枝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