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增隻知道陳東是個身手不錯的高手,在他麵前感覺不堪一擊。
“你不信又能如何?”範增身形忽然向陳東撲來,他說那些話不過是想分散陳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爭取時間殺掉他逃離江府。
陳東手持三菱軍刺護在胸前,身材微躬,讓三菱軍刺保護的地方更廣。
範增知道陳東反應能力一流,動作非常迅速。他幾乎快到陳東眼前的時候忽然變向,身影堪堪垂直向左邊射去,然後雙腳利用柱子又將自己彈射至陳東麵前。
範增以為變一個向就能讓陳東反應不及,但是他太低估陳東的實力。陳東身習《蒼生訣》,身體的力量和反應都比常人快數倍。範增的動作完全可以捕捉和預判,陳東沒有退縮,而是迅速轉換方向迎著範增追過去。
範增還想讓陳東來個措手不及,沒想到措手不及的是他自己,看著三菱軍刺迎著自己刺過來,再想變換方向已經不可能了。
直至現在範增還沒意識道陳東也是修習過古武係功法的強者,還以為陳東是個普通人。
隻是陳東使用《蒼生訣》的手法比較隱秘,肉眼是觀察不出來的。
軍刺從範增脖子劃過那瞬間,他才意識到陳東就是一個古武者,但是這時想到已經遲了。
鮮血從破損的左頸動脈噴射而出,範增剛才用力過猛,身體內血液循環加快,內壓增大,噴射出來的血液一下子染紅了江府潔白的牆壁。
範增摔落倒地的時候脖子上的血液已經是在緩緩流動,整個人像泄氣的氣球焉萎了。
他眼睛也逐漸失去生命的光彩暗淡下來,他一生追求頂端權力,他希望尋得完整的古物係秘笈讓自己變得強大。沒想到最後死在古武者陳東麵前,這是他最接近古武者的瞬間,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範增也覺得值得了,就好像攀登珠穆朗瑪峰的登山者,他們渴求爬上最高峰,雖然在途中死去,但也是為自己的道而死,也是值得的。
士為知己者死,花為悅己者香!
範增忽然用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力氣喊道:“江紅女士手中黑玉牌……”
他沒能把話說完就斷了氣,陳東覺得是貪財者臨死前仍念念不忘金錢,範增就是這個貪財者。
“黑玉牌?”陳東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像幫派之中發號施令的信物。
張青和安德森聽見沒有槍聲就跑了出來,他們以為陳東可能不會是範增的對手,所以趕過來準備幫忙。
他們來到就看到範增俯臥在地上,還有一灘鮮紅的血在緩慢蔓延開來。
陳東擦幹淨軍刺上的血跡,收好軍刺。這麼多年來軍刺是他最熟手的裝備,感覺就是他的生命。
安德森率先喊道:“我的天,陳東你是怎麼把這個怪物殺掉的?我感覺錯過了精彩的畫麵。”
陳東和範增打鬥才一會兒,而且範增之前漏過一手變態的力量,根本不是安德森能對付的。
陳東仰著頭,轉動了下脖子,好像自己剛才都還沒熱身,現在想鬆動鬆動筋骨。
張青見識過陳東的非人手段,所以對這個現象見怪不怪。但還是很震驚陳東能這麼快就將範增殺死,道:“老大,該不是範增自己撞上軍刺死掉的吧?”
陳東道:“要不要你來裝一下試試?哪有人埋汰自己老大的?”
張青走到範增身邊,眼睛在範增身上尋找傷口,以圖判斷出當時他們的打鬥場景。安德森也很好奇的看著範增的屍體,希望通過範增的屍體對陳東有更多了解。
他們最後得出的一致結論,那就是幹淨利落。
範增身上幾乎看不到多餘的打鬥痕跡,隻有脖子的左頸動脈被割斷。
他們又看著陳東,陳東身上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範增全程都沒有碰到陳東。
如此說來陳東隻是用了一招就把範增幹掉,實力遠超範增。
安德森對著對講機道:“告訴我妹妹,陳東沒事,範增已經被幹掉。”
安德森熱情地抱著陳東道:“好小子,什麼時候和我妹妹結婚?我妹妹除了嫁給你之外,我不許她嫁給其他人。”
他這句話恰好讓趕過來的菩提聽到,一把掐住住安德森的耳朵,這是菩提教訓安德森的慣用伎倆,揪耳朵說明菩提內心是開心多過憤怒。
安德森一個肌肉發達,身材魁梧的西方男子竟被一個女子揪著耳朵喊疼求饒。這個畫麵既溫馨又好笑,陳東和張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全然忘記了剛才深陷驚險的場麵。
江府的戒備已經卸下,江紅女士讓人收拾範增的屍體。
江紅女士請陳東到會客室,其他人都到了江府外麵等候,菩提則留在江府和安德森敘舊。
陳東本來也已經離開了的,但是被江紅女士叫住,心裏好奇她還有什麼事找自己。
陳東坐在會客室等了一會兒,心裏想和江紅女士應該能放下矛盾,他們走到這個地步都是範增在背後搞鬼,如果真要算賬的話,範自強確實是撞傷了孫恬和小糖,這筆賬要算清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