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荒郊響起一聲槍聲,驚飛了山上的鳥獸。同樣也讓秦木棉受到驚嚇,但她是被嚇住。
那男人手中的匕首掉落下來,磕碰到地麵堅硬的石子,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然後那男人也倒了下去,子彈穿過小腦,瞬間就失去了行動力,雖然大腦還有意識,但是小腦受損,心髒和肺部都會停止,不出一分鍾大腦就會開始死亡。
秦木棉眼中漸漸露出喜悅,剛才受到驚嚇的花顏有些髒亂,此時露出的喜悅的微笑像是烏雲密布的天空透射出金色的陽光。
她決定一定要好好感謝救她的人,在鬼門關走過一回的人對身外之物都會看的比較輕,盡管那人開口,能滿足的都去滿足。
可是秦木棉等了一會遲遲不見開槍者出現,她不得不自己挪動身體爬到匕首附近,然後用從背後捆綁的雙手去撿起匕首。她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身體的柔性很好,可以使用匕首慢慢割據繩子。
在秦木棉割斷第一根繩子的時候,荒郊終於有人影走過來,此時月亮已經爬高,地麵上一片銀白,荒草碎石都可以清晰看見。
那人踩著碎石子走過來,發出輕微的“咯咯”聲。
秦木棉不停止割據繩子,萬一那人見她美色又動歹心,決不能讓自己的安危落入到別人手中。她邊割繩子抬起頭看了來人一眼,手上的動作忽然僵住,整個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來人並不是陌生人,而是陳東。
陳東手持一米長的狙擊槍,嘴裏叼著一根香煙,他深吸了一口,煙頭的火光快速燃燒。
“你這混蛋!”秦木棉忽然梨花帶雨哭了起來,罵陳東,“你怎麼現在才來。”
秦木棉覺得自己心理很奇怪,剛才明明決定好好感謝救她的人,可是見到救她的人卻激動的罵人。這矛盾複雜的心理本就是女人特有的,秦木棉不是真的想罵陳東,而是在傾訴自己內心的渴求,就像小孩受到傷害自己埋怨父母沒有及時出現,那種渴望得到保護的表現。
陳東丟下狙擊槍把秦木棉扶起來,取過她手中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斷她手腕上的繩子,接著一刀割斷她腳腕上的繩子。
秦木棉終於抑製不了自己的情感,狠狠抱住陳東,剛才的生死一刻曆曆在目,如果不是陳東及時出現她可能已經死了。陳東一次又一次救自己,自己卻對他心懷怨恨,應該是妒忌、是吃醋。
“沒事了!沒事了!”陳東輕拍秦木棉的後背安慰道。
秦木棉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但是情緒太多激動,氣管出現抽噎。
她這時聲音略帶一點嘶啞,聽起來非常有磁性,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秦木棉被侵犯的時候,陳東還在酒店睡覺,一點都不知道她發生被人綁架的事。
陳東輕輕笑道:“我不在這裏,你覺得我應該在哪裏?”
秦木棉想起今天中午說過去酒店和陳東過夜的話,臉上頓時紅了,她現在心血翻滾,隨便一點情緒都能強烈化,轉眼臉上已經是紅霞漫天。
她撒嬌般打了陳東肩膀一下,嬌嗔道:“你真壞,這個時候還開玩笑。”
陳東心裏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其實開槍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他確實很享受英雄救美,奪得秦木棉芳心的感覺。他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欺騙任何人,說一下慌就能得到她的芳心對他來說回報太高。
可是不告訴秦木棉損失可能會更大,他決定把事實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