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回頭往營地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感覺到對方有一個邪魔實力很高,他現在是盯上他了。
剛剛的窺視感和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現在感覺到都仿佛就在身邊一樣。
被一隻陰冷而又狠毒的毒蛇盯上的感覺,令陳東感覺很不爽。
他感覺得到剛剛那道目光的主人實力很強,至少是一個元嬰初期,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實力以及底氣讓陳東好看。
此時,在邪魔的中軍帳內,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老者禁閉著雙眼,淡然的樣子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一動不動的仿佛睡著了一樣。
但是他微微彈動的手指卻又告訴大家他醒著,這個人的樣子就算有人說他是仙界上神,慈眉善目,積德行善也有人信,誰能想到他竟然是邪魔的一員,並且實力也很高。
“外麵發生了什麼?”他發生問道。
他的聲音與他的外貌可是完全不符,像是刮玻璃一樣的聲音讓人感覺很不愉悅。
帳中的人都低著頭,哪怕十分不適也不敢露出一絲不爽的感覺,可見這個看起來好看的老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威名才能讓這些人畢恭畢敬,寒蟬若禁。
祖巫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抱拳半跪在地回複道:“回稟大人,是剛才突然有一個人類飛出城來進入我軍中生搶走兩隻邪魔。”
他是第九隊的隊長,負責的是前期的攻城任務,那些炮灰都是他的手下,現在攻城之時跑灰像是不要錢一樣的死去,他覺得一點也不心疼,反正在他心裏這些人也不過就是廢物罷了。
反正都是死,被抓被殺又有什麼區別呢,所以他對於陳東抓走的邪魔不心疼,他心疼的自己的麵子,這個人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把他的人抓走,讓他覺得他的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飯袋,他甚至在心裏狠狠罵道:“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如早死了算了,沒得現在連累我。”
而他之所以這麼憎惡陳東,除了讓他覺得沒有麵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一點也不想讓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注意到他。
這是第一次,他不願意在他的主帥麵前露臉,因為在別的主帥麵前露臉可能是升官發財,但是在他麵前露臉那無疑就是要命啊。
因為他喜怒無常,一旦有一點不如他的意他就會殺人或者折磨人。
聽說被他殺掉的人數不勝數,他還沒活夠,所以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出來站在這個人麵前。
此人到現在神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誰,隻聽說他姓申,曾住在南海之邊,他還記得,哪怕當時聲名鵲起,戰功赫赫的海王爺對他也是十分恭敬的叫他一聲申先生。
不管怎麼說,這個像是惡魔一樣的人都讓他不寒而栗。
祖巫偷偷抬眼看著麵前老者的反應,但是麵前的老者沒有一點反應,突然間,他感覺有一道犀利的目光鎖定到他的身上。
他知道是麵前那個老者的,雖然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那種像是巨獸一般緊盯著他的目光讓他的直覺很明確的告訴他,緊盯著他的就是那個老者。
他急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顯然是自己的窺視感讓老者十分不爽,也是自己一時情急犯了戒,窺視這種東西對於大多數高手來說是極其不能容忍的,所以老者不滿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內。
雖然他急忙講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但是那種來著高階生物從血脈深處帶來的壓迫感令他惶恐。
冷汗從額頭上緩緩的流了下來,冷汗越來越多,像是小溪一樣會聚在一起,順著頜骨流了下來滴在地上,祖巫感覺自己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惶恐的感覺了。
終於祖巫忍不住壓力跪在地上,呈現一種完全的臣服狀態跪拜在老者麵前,他才感覺老者的壓迫漸漸的收回了。
雖然祖巫此時的反應十分不雅,但是沒有一個嘲笑他,哪怕是平日裏他的死對頭,一點事情都恨不得落井下石的人不敢說話,心中連幸災樂禍的感覺都不敢有。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此時他們站在祖巫的角度,可能他們的表現都不如祖巫。
“我不希望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你可以光明正大的抬起頭看我,但是請不要偷偷摸摸的觀察我,不要讓我有這種被窺視以及不被尊重的感覺出現,也不要讓我知道你們有什麼小心思,要不然有你們好看的。”白衣老者刺耳粗啞如同磨砂一般的聲音再次想起,話中的意思讓人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