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一聲,一道火符忽然在空中炸開,高慕寒一隻手揮舞長劍阻擋馬劍石的劍氣,同時一隻手從暗中射出一道火符,馬劍石不幸中招,被火焰爆炸的威力震退。
隨之馬劍石趁機掃了一眼下麵動蕩的局勢,兩家的弟子已經廝殺起來,猛然間看到站在門前看著他們戰鬥的陳東,他似是想到什麼,忙伸手對高慕寒說道:“高慕寒,我們兩個沒有必要再打了,現在恐怕已經被別人挑撥,再這樣做無謂的爭鬥,對我們雙方都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就算能打贏又如何,通過這樣的方式能爭奪到大長老之位嗎?”
高慕寒搖了搖頭道:“隻要你在這段時間內修為受損,就沒有能力與我爭奪大長老之位,這種方式怎麼不行了?”說著長劍橫在胸前,準備發起新一輪的進攻。
馬劍石眉頭一皺,他雖然脾氣暴躁,但也能克製住自己,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今天的事情,自己完全是被陳東利用了。從自己的孫兒馬庭被挑釁,再到請自己出馬,恐怕都在陳東的算計之內。但現在高慕寒似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把自己打傷,好讓自己在這段時間內不能活動。
或許高慕寒已經知道分明是陳東在挑撥,他卻偏要往這個坑裏跳。
“你難道忘記青雲門門規,禁製門內弟子私鬥……”馬劍石聲音一沉說道。
高慕寒臉色猛然一變,這種事情平日裏倒是沒什麼,即便有門規在,隻要沒人舉報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可現在是個關鍵時期,稍有不慎就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盯上。
“嗬嗬!”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一個人的身影迅速接近,正是錢庸,笑嗬嗬的來到兩人身邊,看了一眼下麵正在廝殺的雙方家族之人,忽然疑惑的問道:“這麼大的場麵可不多見,高長老,馬長老,你們兩個怎麼會打起來了呢?”
高慕寒心中一緊,果然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兩人都沒有聲張,同時朝著下麵大喝一聲:“住手!”
那雙方的弟子已經廝殺上頭,怎麼會聽這兩人的勸阻。“一群飯桶。”馬劍石罵道,同時身影一閃衝入人群中,去阻止這些上頭的弟子間的爭鬥。這些弟子也是,平日裏就互相看不慣對方,此時終於有報複對方的機會了,自然是大打出手。
至於有什麼後果他們都沒有想過。
高慕寒也閃身衝進了人群中,在兩個金丹期高手的阻止下這場戰鬥才漸漸的被平息下來。
“老祖,怎麼停下了?”有個馬家的弟子忿忿不平的叫道。
馬劍石瞪了他一眼,那弟子立馬閉上嘴巴退到一邊去不敢說話了。隨之馬劍石看向走過來的錢庸,在錢庸的身後跟著一名年輕人,正是他的孫兒錢不正,手中扛著一台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攝像機,對準了這兩個長老。
“都錄下來了嗎?”錢庸問道。
錢不正點了點頭道:“嗯,全都錄下來,如果放給內門的大長老看,肯定連他也會說很精彩。”說完衝著馬、高二人咧著嘴笑了笑。
馬劍石眼睛一豎,剛想發火,錢庸開口說道:“兩位,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共事這麼多年,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化解,非得要拚個你死我活?不如給我老錢一個麵子,握手言和。”
他說話時對於兩人違規的事情隻字未提,那意思好像是在用心的勸解兩人。而馬高兩人心中自是知道,現在錢庸已經握住了他們私鬥的證據,而且還是牽扯著自己弟子的戰鬥,如果讓大長老知道這件事,非得把他們兩人罷免了不可。
他們現在別說去爭奪外門的大長老之位了,就算是想要保住執事長老之位都有點難。後麵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們的位子。錢庸對於違規的事情沒有提出來,他們兩人當然也不會去說。
“沒事,就是手癢癢了,和高兄切磋一下,隻是沒想到這群家族弟子以為我們兩人鬧了矛盾,紛紛維護起來了。”馬劍石解釋道。對於這樣的解釋錢庸一笑而之,這種說法雖然也情有可原,但最有力的證據在他手中,到時候不管這兩個人怎麼辯解都沒用。
“哦。”錢庸也跟著裝糊塗道:“隻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但也太不小心了,你們身為長老任何事情都要謹慎嚴肅,畢竟自己做什麼下麵的人都在看著,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弟子帶壞了就不好了。而且,弄了個這麼大的場麵,如果上麵追查起來,他們可不會直接追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