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銀行這種大機構群帶關係不是一般的嚴重,今兒我算見識了。
我有些緊張地問:"今天這…不會影響我們貸款的事情吧?"
黃姐說:"不能吧?他無理在先。"但我看她神色忐忑地看了一眼那邊。
"唉,也不是,是我太嫩太少見多怪。人家開個玩笑而已。"
"唉喲,我的好妹妹。"她伸手捏了捏我的手。
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拎起瓶子走到薛行長和吳經理那邊,對他倆說:"不好意思,薛行,吳…哥,我敬二位一杯,方才是我聽叉了,莫見笑。"我笑著先幹為敬。他們二位也不多話仰脖喝了,薛行長還說:"小齊酒量不錯不錯。嗬嗬。"
我隻看見辛宙先是神情一鬆但又變得怪異,盯著我若有所思。不過我隻當他醉了。
一行人隨後散去。在車上,辛宙突然扭頭過來問我:"黃蘭跟你說什麼了?"我抬頭望向他:"沒有什麼嗬。"他又說:"冉冉,受委屈了。"我故作輕鬆地:"沒有沒有。人生處處有混蛋!嗬嗬嗬嗬"是有點醉意了。我總算知道酒醉的滋味,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喝酒,真的是一醉解千愁。什麼自尊,什麼害羞,都不見了。
他哭笑不得,但轉回頭去不再多說什麼。下了車他徑自下車進屋,並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我一個人跌跌絆絆上了樓,摸著黑開門撲倒在床上,趁著酒意閉上眼,隻想醉過去睡過去不醒來。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十點過了,是姐姐的電話把我吵醒了。我接起來聽見她說:"聽阿宙說你昨天喝多了?今天不用過來公司,好好休息一下,啊?"我應了聲掛斷電話繼續蒙上頭沉沉昏睡過去。
下午才起來,看到手機上有三個黃蘭的未接來電,忙撥過去。
黃蘭姐問:"好些了沒有?有沒有事嗬?"
我說:"已經沒有什麼呢。多謝黃姐關心。"
黃蘭說:"沒事就好。嗯…辛總還找我過去問了半天。"
我好奇:"他問什麼?"
"還不是說你昨天又自己去敬酒的原因。他以為我給你壓力。"
我失笑說:"不好意思黃姐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麻煩。我隻是自己覺得不要得罪財神爺吧,稍微緩和一下。"
"是的是的。但辛總多細心多自負一個人呢。好好,你休息。"她似乎覺得在我這樣的老板親戚麵前說多了什麼,頗覺不妥,匆匆收了線。
我放下電話,心緒不平靜。像我這樣一個小職員,在什麼單位,無論國企、機關、還是私營小公司,去陪著應酬喝點酒沾點二葷二素的笑話本就應是平常事,即便是黃蘭總監也得當忍則忍吧?可自己還當自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隻能被供起來的觀音?何況我不過是辛氏的外戚,叼光已久無以為報不說,更應為姐姐在這個家的地位出點力分擔一下,哪裏還能添亂惹麻煩呢?這個貞烈潔女當得太不知好歹了吧。
晚上姐姐回家來先到我房間來看我,說:"完全好了吧?把我嚇了一跳。黃蘭都跟我說了。"
我說:"不礙事的。這點酒不算啥的。"我打哈哈。
姐姐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應酬,以後不去不參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