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早上,他臨行前,我們吻別了無數次,就是別不了,非常難舍。終於他還是走了。
到了深圳,他給我發了一張深圳的豔陽天時景,說“寶貝兒,祝我們的明天像深圳的晴朗天空一樣。”我給他回了無數個擁抱和親嘴。當晚,我睡得並不好。習慣了身邊有人,現在一個人覺得好冷。
第二天晚上十一點多了,我已經準備睡下了,門鈴聲大作。我去開了,進來的是姐姐。她一進來把背的小包扔在沙發上,坐下,瞪著我:“冉冉,你根本沒有聽進去我的話是不是?”
我坐在她對麵,拍著自己的心口對她說:“姐,我真的愛他。辛宙對我也是真心的。我相信他。”
她難過地搖頭:“不,不,不要跟我說相愛不相愛。今天早上辛宙和金筱回老家了,一起。”
我抬起頭看著她,眼睛期盼她繼續說。她看著我的神情,說:“你並沒有自信,是不是?你一聽說他們是一起的,你就懷疑了是不是?”
我不答。她戳中我的軟肋。
“金筱已經回BJ了。她問我們誰是第三者,誰敢跟她說呀?但是我們估計她多半有一些懷疑對象。你,她肯定是要懷疑的。爺爺奶奶完全摸不著頭腦,給氣壞了。我和辛宇商量過了,他讓我趕忙到SH來。讓辛宙好好善後。既然說開了,就隻有看怎樣處理穩妥些。這個辛宙怎麼遇到這種事情就成了毛頭小夥子一個呢?”
我不知道辛宙是怎麼跟金筱談的,不過換了我,我也不能接受的。前幾天還買婚房,春節沒過完就要分手?
我看著姐姐氣急敗壞的樣子,很不安,重新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暖暖手。我的親姐姐。真的出什麼事了,她還是為護我的。
我走到她的旁邊,蹲在她的膝下,抬頭望著她,說:“姐,對不起。”我埋下頭,伏在她腿上。
她歎口氣:“什麼時候發生的?我竟不知道。”她越是柔軟地對我,我越發難受,覺得傷了她的心。我為什麼不肯好好談一場正常的戀愛,讓她省省心?她這些年來,既為姐又為母,我竟不如安安聽話懂事?
“我看金筱可不是會善罷甘休的人。不知有多大一場風波?辛宇倒是安慰我,覺得金筱那樣強勢,也未必是理想的對象。他倒是很理解他弟弟。爸爸氣壞了,老太太更是說給金筱撐腰,隻認她不認別人。”
“姐,姐,我沒想扛下去的。我是做好準備分手的,但辛宙還是決定放下筱姐姐。我也知道對不起她。”我抬起頭,追問她:“會不會影響辛氏企業呀?”
“你說呢?這不明擺著嘛。一個女人對已經變心的男人能怎麼辦?挽不回了,要麼是圖點補償,要麼有骨氣轉身就走。但金筱是不一樣的女人。她有辦法呀。猜不到她會怎麼樣。不過她是真有辦法的人。收拾不了辛宙,還收拾不了辛氏企業?看著吧。聽說她爸爸正準備提副司長呢。”她搖搖頭。
我聽得心緊得很。辛伯伯一世的心血,辛宇辛宙的未來,甚至安安的未來!
姐姐看我一臉焦心,把手按在我肩上,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當然不可能馬上撕破臉麵。從好的方麵想,金伯伯也不一定是那樣沒有肚量和格局的人。但當初他出麵去圓那些場子的時候都知道他是在為女婿的公司,現在麵子裏子都沒有了,金筱是她的掌上明珠,她的傷不起的心和臉麵,會讓金伯伯作何計較?況且我們在明,人家在暗,著了黑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如果他有心不過這個坎兒,睚眥必報,總是能設置些條條坎坎讓我們不好過。不過,已然這樣了,隻有看家裏人怎麼善後吧。但是,冉冉,無論如何,他們總是會把這一條記在你身上的。”
“我明白。我看辛宙的態度,反正是龍潭是虎穴,隻要他還是願意牽著我一路,我便與他一道闖。隻是姐姐,我就是對不起你。”我對姐姐說道。
她拍拍我的肩:“親姐妹,就不說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