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說著也是朝著鎮山抱了抱拳,他這麼說,就是要給鎮山一個台階,別人好歹也是神門境大圓滿的強者,要是被人看見這麼恭敬地對待一個無名小卒,影響太不好了。
鎮山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便是沒有繼續客氣。
“趙公子,梁老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會離開梁家,如果你有什麼吩咐,盡管來這裏找我,還是那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定一定,我也不打攪鎮山大哥執行任務了,告辭。”
趙羽抱了抱拳,回了自己房間。
“原來師傅你也挺有心機的嘛。”
一回到房間,趙羽便是似笑非笑地說著,他本來隻想讓鎮山心存感激,日後或許會出手相助,但張遼這麼一來,是直接把他招攬為了部下,意義大不一樣了。
“你這涉世不深的毛頭小子懂什麼,隻是簡單的報答的話,是經不住大災大難考驗的。”
張遼現出身形說道。
“如果你覺得這點小恩小惠可以讓他的生死權衡之間,舍命助你的話,就是自作多情。成大事者,不需要一個隨時可能背叛的盟友,需要的是一個絕對忠心的部下。”
“那師傅怎麼可以保證他絕對忠心呢?”
趙羽問出這話的時候,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張遼。
“如果他沒有突破到湧泉境也就罷了,一旦突破了,就必定會為我所用,畢竟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張遼自信的笑著說道。
“師傅的意思是……你在真氣裏麵做了手腳?”
趙羽兩眼微眯著問道,僅僅是後溪境的鎮山,張遼可以輕易捏死,但如果是湧泉境,怕是會費上一番功夫,所以既然張遼這麼自信,就一定是有所防備。
“小子挺機靈的嘛,立馬就想到這個層次了,看來說你是毛頭小子是太低估你了。”
張遼驚奇地笑著點了點頭,畢竟趙羽和他不一樣,沒有遭遇過那麼多的爾虞我詐。
“師傅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不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或許是趙羽不願意違背自己的良心,始終覺得這樣的行事方式太黑暗了一點。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有底氣、有資格的人才能說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力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是不可無啊。”
張遼明白趙羽再怎麼說也還是一個孩子,心地太過善良,所以他才沒有提前告訴趙羽真氣裏的特殊禁製。
雖然對於要謀劃大事的他們,善良最終隻會害了自己,但張遼還是不願趙羽失去這樣一個美好的性情。
惡人,有他一個就夠了。
“我知道了,師傅。”
趙羽深吸了口氣,張遼沒有把關於鎮山的這個計劃告訴他,自然是不想讓他心生愧疚,雖然趙羽可以釋懷,但始終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一宿無話,趙羽徹夜難眠。
“師傅,下次,你可不能再瞞著我了。”
走出浦城,趙羽語氣沉重地說著,如果張遼提前告訴他計劃,或許自己不會同意,但也比事後才知道好受得多。
“好,沒問題!”
張遼沒有猶豫,一口便是答應了下來。
趙羽看了看張遼肯定的神情,還是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師傅,他再了解不過了。
“嗅嗅!”
“師傅!你聞到了嗎?”
剛走出浦城不到一裏的距離,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便是撲麵而來。
“前麵不遠。”
張遼指了指一處茂密的草叢說道。
趙羽毫不遲疑,直接是衝了過去。
“嘔……”
趙羽撥開草叢,臉色猛地蒼白,幹嘔了一聲。在他麵前幾丈的範圍裏,灑滿了鮮血,但卻沒有發現一具屍體。
“這是!”
趙羽猛地注意到了一枚半掩在草叢之下,被鮮血染紅了的拳頭大小的令牌,即便令牌上滿是血跡,趙羽也絕對不會看錯。
因為那個令牌屬於,方遠第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