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並沒有直接道出煉丹人心懷不軌,雖然對於這件事他很有把握,但猜測畢竟隻是猜測。
聽到趙羽的話,衛墨非但沒有驚訝趙羽怎麼會知道那些東西是來煉丹的,反而露出了疑問的神情。
“小兄弟何出此言?可有依據?”
如果說衛墨的神色使得趙羽有些迷惑,那麼他的反問便是讓他眉頭微皺。
換作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應該疑問為什麼要小心煉丹人,小心什麼地方,但衛墨卻截然不同,他追問的竟是趙羽說出此話的緣由。
換句話說,要麼就是衛墨反應遲鈍,抓不住重點,要麼就是在他心中,早就提防著煉丹人,以他的實力,顯然屬於後者。
所以當趙羽說起衛墨內心同樣想法的話時,他自然而然地便是將潛藏在心中多年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幼年之時,在下曾經看到過關於前輩所列獸核藥材的用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輩想要煉製陰陽封禁丹吧。”
既然衛墨早有察覺,也省去趙羽解釋的麻煩,不過,為了不輕易暴露馬良的存在,他也就隻好說成了自己早就知曉陰陽封禁丹的事。
“小兄弟果然與常人不同,年紀輕輕便通曉如此之多,沒錯,我的確需要一枚陰陽封禁丹,不過,小兄弟應該沒有見過為我煉丹之人吧?”
對於趙羽不僅知道自己要煉丹,更是說出了需要煉製的丹藥名字,衛墨話語之中也難免有著些許震驚之意。
“這個的確沒有。”
趙羽微笑著搖了搖頭,莫說煉丹之人,就是兩次相遇的衛墨,他都沒有機會見到鬥笠下的真麵目。
“那小兄弟又是為何特意提醒我要小心他?”
趙羽知道衛墨會問這些問題,便是一字不漏地將馬良講解的關於陰陽封禁丹煉製的事告訴了後者,隻不過將馬良說成了古籍。
“二流煉製手法!?七成幾率破封!?”
聽話趙羽的所述,衛墨心驚不已,喜怒皆形於色,雙拳緊握,一身氣勢如猛虎下山,蛟龍入海般奔湧而出。
這樣一來,即便趙羽不清楚用丹之人到底是何身份,但卻可以肯定,此人與衛墨定是關係密切,淵源匪淺。
“小兄弟,此話當真!?”
突然,咬牙切齒的衛墨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趙羽,氣息更是鎖定後者,仿佛隻要他說錯一個字,前者便會失去理智從而暴走。
“前輩乃在下救命恩人,我為什麼要欺騙你,再者說,就算我想以此事來謀害前輩,又何必說出來,屆時丹藥出現差錯,根本用不著我動手,前輩恐怕也罪責難逃,性命堪憂吧?”
趙羽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衛墨不但不領情還反咬一口而憤怒,耐心地解釋道。
“哢哢!”
衛墨雙拳之上傳來幾聲脆響,他自然明白,確實如同趙羽所說,後者要想算計自己,借刀殺人難道不是最便捷最輕鬆的辦法嗎?
“呼!”
衛墨深吸口氣,朝著趙羽驀然抱拳一拜。
“是衛某魯莽,錯怪小兄弟了,還請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能夠稍稍報答前輩的救命之恩,在下已經心滿意足了。”
趙羽托起衛墨雙手,這句話,他的確是發自肺腑的。
“前輩如果真的急需封禁丹,所剩時間不多的話,以二流手法煉製也並非不可,封禁之後盡快搜尋煉丹材料也應該來得及。”
這句話自然是馬良告訴趙羽的,二流封禁丹雖然存在缺陷,但本身是無害的,能夠封禁的時間也並不短。
“別的藥材我沒有,但至寒的六階獸核倒是有一枚。”
趙羽說著便是從木牛之中取出一個木盒遞到了衛墨手中,裏麵盛裝的正是當初在禦劍關外的獸王之森得來的兩枚六階初期獸核之一,寒血風煞蟒的獸核。
“小兄弟盛情相贈,那衛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
衛墨感受著木盒之中的森森寒意,正是自己所缺的至寒獸核,頓時驚喜不已,朝著趙羽略顯激動地抱了抱拳。
“其餘的獸核藥材在下也會時刻留意,隻是不知如有收獲應該去哪裏找尋前輩?”
其實除了趙羽是真心相助以外,能夠結交下衛墨這樣修為的人對於自己和張遼日後所圖也並非壞事。
衛墨收起木盒,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掌心微微一握,玉佩頓時迸發一陣光芒,旋即又消失不見。
“這枚玉佩除了能夠與我傳音之外,若以真氣催動,我還能清楚知曉小兄弟你所處位置,另外,在這裏麵衛某擅作主張留下了一種真技作為答謝,請小兄弟不要嫌棄。”
衛墨直接是將玉佩放到了趙羽手中,輕聲說道。
“多謝前輩。”
“小兄弟的話我記住了,衛某還要繼續尋找獸核藥材,請恕不能久留,告辭。”
衛墨同樣朝著趙羽回敬地抱了抱拳,行色匆匆地再度踏上搜尋煉丹材料之路,身形一陣閃爍便是徹底消失在了趙羽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