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意思,這裏的機關陷進乃至守衛甚至比實戰更加磨練修為心神。”
解決了所有石像頭顱,落地穩住身形的趙羽微笑著擦了擦額頭,竟是沒有絲毫疲倦之意,神色之中顯露的反而是滿心的期待。
不管是之前的玄甲蠻牛,還是這裏的烈焰衝擊,趙羽都花了不小的代價才得以安然無恙地度過,而平日與人對戰,同境界內還很少有人能夠逼得趙羽使出全力。
略微調息恢複狀態數息的趙羽便是顧不上查看地收起了石桌上的兩個木盒,轉頭就直奔岔道口而去,畢竟外麵還有著三處相仿的石室,不論是其中的寶物還是那裏的機關陷進,他可都是期待不已。
隻要有張遼,在趙羽這裏,根本不會發生煮熟的鴨子讓它飛了的狀況,既然東西已經到手,何時查看又有什麼區別呢?
“嗬嗬……真不愧是馭獸宗啊。”
興致勃勃衝進第二條岔道的趙羽看到的場景幾乎和第四天岔道一模一樣,禁製封印被破,但裏麵的寶物卻是還在,很明顯,與之前的輪回道弟子一樣,馭獸宗這邊應該也是隻來得及打破真氣光幕,而沒有機會進去一闖,畢竟兩邊的實力相近,探寶的進度同樣也是不會相差太遠。
“這一次不會又是水吧?”
趙羽戒備警惕地邁進空無守衛的石室,第四條岔道盡頭的機關是獸焰,難不成這裏會是激水?
對付五階中期強度的烈焰趙羽尚還有玄冰鎮壓,但如果是同等威力激水的話,他可沒有十全的把握再輕鬆度過,畢竟聖靈珠內的離火天山赤焰並沒有楚江地獄玄冰那般凶悍。
“小子,可以過去了,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而就在趙羽剛欲踏出第二步,石室之中角落處的一道黑影若隱若現,似要奔襲而出之際,張遼的聲音卻是驀然響起,使得前者那一步沒能落下,而是緩緩收了回來。
“嗯。”
聞聲的趙羽沒有半點猶豫,絲毫貪戀,轉身便是衝出岔道,小心翼翼地拐進了正中的第三天岔道,也是方忌嶽宿六人所在的地方。
“方前輩,怎麼,難道這麼多年過去,您就隻有年齡在長嗎?”
臨近石室,藏身道口的趙羽第一眼望見的便是嶽宿冷笑的臉龐。
此時的方忌袖袍撕裂,滿頭白發胡亂散落,順肩垂下,麵色異樣潮紅,明顯是受了不小的內傷,而在他身旁的一隻數丈高的七階初期靈獸更是遍體鱗傷,渾身浴血,不過所幸都是外傷,並無大礙。
隻不過,雖然嶽宿嘴上不饒人,得意嘲諷著方忌,但他的情況卻也並不比後者好到哪裏去,隻見其嘴角溢血,衣衫淩亂,雙眼之中滿是忌憚之色,左臂無力低垂,一滴滴鮮血正從他的指尖滑落,‘嘀嗒嘀嗒’地打在地上,更甚至其執劍的右手赫然都是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可惜,讓趙羽擔憂的是,方忌嶽宿兩人雖然都負了傷,但太衝境的強悍修為以及其恐怖的境界實力根本沒有絲毫受損。這就說明他們表麵看上去似乎的確是鬥得你死我活,但實際上卻又保留了大部分的力量,而其中的原因,便是趙羽。
早在起先的獸潮之中,趙羽便是由於意外而暴露了行蹤,而能夠做到方忌嶽宿都難以辦到的橫穿獸潮,其修為在後者眼中必定不弱於自己,所以,他們保留實力是在提防前者,而故作傷重則是在引誘趙羽出手,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兩個混跡修煉界多年的老狐狸又怎麼會不懂呢。
“何必,你們再怎麼演,我也不會動手的。”
趙羽無奈地一笑,搖了搖頭,他的確想當漁翁,但卻並不想插手鷸蚌相爭。
不再注意方忌嶽宿的趙羽這才放眼望去,除了前者二人以外,其餘四名輪回道馭獸宗的老者倒是在真實不虛地鬥法,震響轟鳴,真技四起,不少的石壁被摧殘地搖搖欲墜。
而說到石室,趙羽發現此處和其餘幾條岔道盡頭的石室大不相同,不僅規模宏偉上許多,而且格局多樣,並不再隻是簡單空曠的密室。
就在趙羽無所事事地觀望著整個石室之際,陡然之間,卻是驀然注意到了一件讓他淡然的神情徹底化作驚愕的東西。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