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天策告退。”
“恭送尊上。”
目送燕天策走出言衡木屋所在庭院的趙羽似笑非笑，不著痕跡地撇了撇後者兩眼，神色中顯露著些許興奮之意。
燕天策此番前來的目的並不是什麼出乎趙羽意料的事，而是之前便說好的伏威城古地一行。
不知不覺，自趙羽進入輪回道以來，時間已然過去將近五月，再有兩個月就是陰殿聖武之期，連趙羽都不得不說，修煉越深，對歲月的感受便是越弱。
按照燕天策所說，距離伏威城古地開啟的時間還有三天，到時候輪回道派出的七名弟子會在一位長老的帶領下前往伏威城，很早之前燕天策便得知趙羽已經跟隨言衡在修煉，此次冒然過來也是為了讓他做好準備。
“是我考慮不周，忘記你要去古地的計劃，剩下的三天時間就不用再繼續進入無界了，回去好好修養調息吧。”
燕天策漸行漸遠，直至看不清蹤影之後，言衡才不緊不慢地轉過身，淡然中略顯歉意地朝著趙羽吩咐道。
“那師尊，弟子的試煉算是完成了嗎？”
趙羽悄悄地偏過頭，故意避開了言衡的視線，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畢竟那裏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實在太過恐怖殘忍了些。
“怎麼，受不了了？按照你現在的效果來看，再有兩年時間或許就可以勉強算是完成吧。”
言衡似笑非笑地望著趙羽沉默許久才將試煉的條件緩緩道出。
“兩年！？”
趙羽心有餘悸地猛然倒退半步，口中驚呼道，兩月時間他就已經經曆了上千次的死亡，兩年的話，那豈不是要經曆上萬次！
“嗬嗬，師尊，您肯定是說笑的吧？”
趙羽嘴角勉強扯起一抹笑容，驀然轉過頭苦澀地凝視著言衡說道。
上千次的死亡或許趙羽還能憑借自己從小鍛煉而來的堅忍不拔的心性熬過去，可上萬次，那就不僅僅隻是之前十倍的痛苦那麼簡單了，說定他真的會……瘋！
“你是初次進入無界，三天的休息可能沒有辦法讓你恢複到巔峰狀態，即將進入古地，為師也沒教給你什麼，這枚玉佩你留著，危機之時它能保你一命。中域不比陳國，還是讓文遠他們還是盡量少出手為好。”
對於趙羽若有似無的疑問言衡並沒有回答，而是大手一揮，憑空從虛無當中取出了一枚翠綠的小巧玉佩，交到了前者手上。
言衡突然的岔開話題使得趙羽是更加心神不寧，腦中不斷想象著將來長達兩年歲月的無界試煉，根本來不及思考其他，收下玉佩，告辭前者之後便是徑直回到了清心院，像丟了魂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無界上千次生死經曆的影響還是趙羽自己嚇自己的結果。
三天時間，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很短暫，可趙羽卻是才真正明白言衡讓他回來好好修養調息的意思。
剛剛離開無界，回到清心院的第一天趙羽還沒有察覺出異樣，可當天夜晚，他卻是從睡夢中猛地驚醒，死亡的感覺仍舊時時刻刻回蕩在他記憶之中，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恐怖經曆帶給他的是難以磨滅的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