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其他人好像看不見老頭一樣？”我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兩旁路人和車輛根本沒有避讓老頭的意思，隻是因為老頭邪功厲害，車都撞不過他。
“那是因為怨氣遮目，我們幾個和常人不同，才能看見老頭。”老道閉目養神說道：“想來他殺人那麼多，也是因為怨氣籠罩，可以讓他如同隱身人一樣在人群中自由來去。”
江申這話解開我兩個疑問，首先王柳玉撞飛老頭之後，沒人選擇報警。因為他們隻看到櫥窗玻璃忽然粉碎。老頭之所以敢在人流密集的商場門口與我交談，就是想讓我認為有人在旁放鬆警惕，還好我先一步用了激將法。
第二個問題就是老頭能殺這麼多人，而不被發現的原因。這凶煞之氣恐怕不僅會讓老頭如同隱形一樣，也會讓一般人無法察覺偏殿的存在。
我越發感覺後怕，自己一時衝動去找他武鬥，實在是不理智的舉動。
再過一個路口，車停在了鬼樓前。我急忙下車找老頭的身影，卻見一百來米之外老頭站立不動冷冷的看著我們。
真是臨門一腳，卻發現球根本不在腳下。老頭竟然在最後時刻恢複理智，他躲的這麼遠，鬼樓女孩拿他肯定毫無辦法。
“怎麼辦？”
“試試再激他一次。”
我這樣回答王柳玉，但自己卻深知可能性不大。人一旦心裏有了戒備，激將法一類的招數肯定沒有效果。但眼下我也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命。
想到這裏，我快跑幾步遠遠衝老頭打招呼：“嘿，怎麼不追我們了？”
老頭緊張的看著鬼樓，似乎擔心這個距離依舊無法脫離鬼樓的控製範圍，口中毫無言語。
“短腿禿頭老皺皮。”我將之前想到用來罵他的話糾結在一起：“你往前一步就能殺死我，不試試嗎？”
我站在老頭觸手能及的地方挑釁，我其實也不知道鬼樓能不能控製到這裏，隻是為了引誘老頭豁出去了。老頭同樣不知鬼樓的範圍，見我如此大膽以為疆界就在我的位置，不敢親舉妄動。
“我不會上當。”老頭說著又退後了一步。
見他退後，我趕快上前了一步，可腳剛踏出去心裏卻暗叫不好，見老頭一爪上來，我又連忙退了回去。
“我就守在這裏，你們幾個隻要敢離開一步，我當即要了你們性命。”
老頭見我後退，收住攻式，退回原來的位置，似乎下定決心不再前進一步。
之後我又接連挑逗了老頭幾番，見他毫無反應，隻能悻悻而回。
“沒辦法。”我對王柳玉攤手說道：“他已經有了戒備心，根本挑不動他。”
刹時，空氣忽然如冰霜一般，我吸進肺裏空氣仿佛要把我整個人凍結了一樣。這種感覺我知道是鬼樓女孩現身了。
“你們沒有把他帶來嗎？”我身後鬼樓女孩悄然而至。
我搖搖頭，因為空氣冰冷，竟然說不出話。
“若想引誘他來，隻需你的血，”女孩手指穿過我的肩膀指向汽車：“還有她的血混合一起。”
“他已經有了警戒，怕是不會上當的。”
江申還是功力深厚，這種情況下依舊能行動自如，說話隨意。
“不怕。”女孩淡笑一聲：“將血滴入樓內，老頭就會發瘋一樣闖進來。”
說完一個閃身，女孩又和大樓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