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鬼樓少女的冷笑，我忽然覺得問題根本沒有解決，反倒引出了更大的麻煩。但我卻不知道是什麼麻煩。在眩暈中我抱住王柳玉在她耳邊說道：“快帶我離開。”
王柳玉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但聽我這麼說知道不好，給江申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攙扶著我趕快上車。
一踩油門，車隨即行駛出發，卻在路口忽然一個紅衣少女橫穿出現，擋在車前。王柳玉急忙踩下刹車，萬幸車在要撞倒少女時停了下來。
少女慢慢轉過身，和我對視一眼，這個女孩竟正是鬼樓少女的鬼魂。可眼前實打實的就是一個女孩，而不是虛無縹緲的魂魄。
等我再回過神時，少女不知不覺竟已經出現在了車窗邊，我見她麵色紅潤好像活生生的一個人，隻是皮膚慘白如雪，還是依舊和鬼魂時一樣駭人。
“謝謝你們。”少女麵無表情，淡淡衝我說道。
“不，不客氣。”
“還好你們及時將他引到了這裏，我才能趕上天卯之時將他除去。”
“你現在是？”我想問她是幽靈還是還是人，但話一出口才覺得不應該問，連忙打住。
“人嗎？不是。”少女搖搖頭：“鬼嗎？我也不是。”
江申聽到這裏，目瞪圓睜：“非人非鬼，你到底是什麼？”
“嗬嗬~”少女一笑，在樓內看到的恐怖景象又開始在我腦中會閃，兩聲輕笑後少女轉而對江山說道：“不在三界五行之內，我有肉身也有鬼力。”
我和江申聽到這裏，心中都是暗自一驚。難道我們除掉了一個會邪功的老頭，卻鑄造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女鬼嗎？
別人都是因禍得福，我這卻是除一禍又惹另一禍。
“你們是不是害怕我會害人？”紅衣少女見我們麵色緊張，隨即一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她一拍我，著實嚇了我一跳，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她的冰冷寒氣。雖然有了觸感，但刺骨的寒冷鬼氣卻並沒有消失。
“那老頭呢？”
“我已經抹去了他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痕跡。”
“他身上的煞氣冤魂呢？”江申見我沒有問道重點，隻能再問一句。
“這些冤魂無法投胎轉生回歸陰間，我隻能將他們全部吸收，我現在的肉身就是他們幫我塑造的。”少女說著轉了一圈，像我們展示。
僅以美的眼光看，少女現在的形體卻是豐滿標誌，隻是她舉止間攝人魂魄的鬼氣，實在讓我無法專心欣賞她的身姿。
“你已經可以離開鬼樓了嗎？”王柳玉突然問道。
“嗬嗬~”紅衣少女再次一笑，笑得我心肺冷顫：“的確，我之前雖與這棟大樓是一體共生，地縛在這。現在因為體內冤魂不像我對大樓那樣怨恨，我已經可以完全脫離它重獲自由了。
說罷，我一眨眼她又出現在車的前方，左右看了看方向後衝我們擺擺手：“再見。”
說完，隻見她光著腳丫，如同玩耍的少女一樣蹦蹦跳跳的消失在遠處。
王柳玉見她離開，這才加速開車帶我們離開鬼樓範圍。
路上，我們三人心中各有疑問，但卻不知道應該有誰開口，行駛了很久後，江申終於忍不住首先發問：“我們不該除掉她嗎？”
離開三界五行，超脫了世間定律的紅衣少女，已經不是我能理解的存在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決斷。
“她還沒有害人。”王柳玉看著後視鏡對老道說道：“畢竟她幫我們殺了那個老頭。”
“此女鬼日後必然不是凡物，我今天都沒有把握能和她一對，以後恐怕更不是她的對手。”江申聽了王柳玉的話後十分失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