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警察你就直接說唄。”大娘沒有看狄秋的警官證,隻是點頭答應配合道:“想問啥?”
“這間屋子的人家你認識嗎?”
“有印象,十來年前我剛搬過來的時候,吃過她們家的餃子。”大娘口吃倒是伶俐,記憶似乎也不錯。
“之後發生了什麼?”
“具體的不清楚啊,十年前吧,大概就是這時候這家人就不見了。”大娘想了想說道:“後來好幾次有人想租這間房,結果頭天交定錢,第二天就都來退了。”
聽大娘這樣一說,我當即插話:“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我哪知道去?反正那些人退錢的時候都嚇的臉煞白煞白的,一個勁的說有鬼。”
我見大娘說這話的時候,不躲不閃,更沒有什麼麵部波動,相比她是不怕的。不過看她歲數,我到能理解原因,她肯定是經曆過除四害的,這一輩人對鬼魅魍魎都不忌憚。
“這家人有沒有孩子啊?”
“有點有點,我還經常帶孩子玩呢。”大娘說著還笑了一下,似是在回憶當年的時光。
狄秋確認這家有孩子,緊接著便問:“那孩子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十年前倆孩子才六歲,她媽失蹤後,倆孩子也跟著就失蹤了。”
“兩個孩子?”我又再次插嘴道。
大娘似乎很不希望我說話,瞪了我一眼又對狄秋說道:“是對龍鳳胎,可知道疼人了,特別可愛。”
十年前六歲,如果活到現在也應該十六歲了。這屋子十年間都沒有人住,也難怪會這樣。
沒有問道具體的線索,狄秋並不甘心,繼續想大娘打聽情況:“孩子的父親呢?”
既然母親已死,孩子又消失了。如果能打聽到女屍丈夫的消息,說不定能成為一條新的線索。
然而大娘卻一句話直接撲滅了我們的希望:“倆孩子剛出生後沒多久,他們的爸就沒消息了。”
又失蹤一個嗎?
見從老太太這打聽不到更多的消息,我和狄秋隻能作罷。三個人和大娘道了個別,先行離開了。
我開車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將繡花鞋從袋子裏拿了出來。說實在的,我並不像燒它。雖然它是邪祟之物,但如果毀掉它就會毀掉我身邊的梅雪,我打心裏不樂意。
並不是我對梅雪有什麼特別的感情,隻是她就如同一個活人一樣站在我身邊,與我交流說話,我現在毀掉鞋就如同殺了一個人似的,有種負罪感。
想到這裏,我準備刨一個大坑,將鞋埋進去,想必也能阻止有心人利用這雙鞋吧。
剛準備叫狄秋和我一起刨,梅雪卻將我叫住:“主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挖個坑,埋點土,數個一二三四五。”我聳聳肩說出一個小品的梗,狄秋一聽便明白,梅雪卻不懂。
她接著說道:“王柳玉不是讓你將鞋燒掉嗎?”
“你就這麼想看自己被燒死?”我晃晃手裏的繡花鞋道:“將它埋在這裏,你以後也就別跟著我,好好看著它吧。”
“燒死?”梅雪詫異道:“為什麼燒掉鞋我就會被燒死?”
“難道不是嗎?”
“我已經認主了,魂體早就從離開了鞋,而是寄在你的身上。”梅雪指指我道。
“意思是燒了它,你也不會有任何影響是嗎?”
梅雪聽我說完,便點點頭稱是。
那還客氣什麼,我當即將鞋仍在地上,打火機隨手一點,一股青苗綠火頓時將靴子吞噬,隻留下一律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