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著別動。”王柳玉一指我道：“我要和他談談。”
“別費心思了，我昨天想盡辦法和他說話，他根本不理我。”
王柳玉卻不聽我說，直接向我走來。小鬼驚恐中手上有用了力氣，我想叫王柳玉回去，卻說不出聲。
見王柳玉越走越近，小鬼也越來越用力。
我意識都快模糊的瞬間，卻聽小鬼手忽然鬆開大叫：“你別靠過來！”
這鬼聲入耳，我恢複清醒，看樓下張爽和香姐都沒有反應，也就是說隻有我和王柳玉聽到了。
“看來你會說話。”王柳玉眉一冷：“你似乎很害怕我？”
“因為，因為，因為就是你這個壞人，殺了所有人！”小鬼突然在我耳邊大叫，震得我耳膜升疼。
他說王柳玉殺了所有人，不僅我一臉不解，王柳玉也一樣納悶。看來這小鬼纏上我不僅僅是因為我闖進了它的死門，還有著更深的隱情。
既然已經問道的這一步，我給王柳玉使了個眼色，讓她接著和小鬼溝通。
“我殺了誰？”王柳玉凝眉問道：“你說清楚。”
小鬼顫顫巍巍道：“你殺了大家，就是我在爸爸的工地上玩的時候，你殺了所有人！”
小鬼提及了工地。我當即想到，和王柳玉有關的工地，而且害死了人。隻有廢棄的那棟大樓了，再聯想狄秋給我看的錄像和那份目擊報告。
難道這個小鬼也是廢棄大樓的受害者？
我們的公司離廢棄大樓並不遠，他作為一個孤魂野鬼飄蕩到那裏也客情合理。
我連忙問他：“你怎麼能肯定是她？”
“因為......因為她殺我的時候，我看見了！”小鬼說著竟然有些顫抖，而我也能感覺到他這股子畏懼。
“也許是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呢？”我說道。
小鬼卻道：“不可能！我之前被困在樓裏出不去，後來有一天晚上，困住我的東西忽然消失了，我就追尋著當年殺人的那個女人的氣息一路尋找，最後就找到他！”
按照小鬼的說法，原本他應該是水銀灌注的兩個孩子苦設下的怨氣困在大樓裏的。後來我們除掉千年女屍後，那兩個水銀童屍被警方帶走掩埋，所以大樓的怨氣封鎖也就取消了，小鬼這才能離開大樓。
如此說來，倒是一切都聯係上了。
可即便他這樣指認王柳玉，我依然不相信王柳玉會做出殺人的事情，而且還是殺了那麼多人的屠殺。
我便道：“既然你要找到人是她，為什麼纏在我的身上？”
“哼。”小鬼自鳴得意的冷哼一聲：“我肯定是對付不了她的，我的遺願無法完成，我也不能往生而去。”
“你才多丁點大，還想著遺願。”“
“我雖然還是小孩的模樣，可我已經死去十數年了，遺願不完成，我是不會離開人世的！”
小鬼語氣成熟了許多。
怪不知道我以哄小孩那套對付他，一點效果都沒有。原來他做鬼也有些年頭了，心智成熟了不少。
“你的遺願是什麼？”王柳玉問道。
“就是殺了你！”小鬼對我耳語：“殺了她，我就會放過你。”
“那我要不殺呢？”我問小鬼道。
小鬼忽然一笑：“等我慢慢掐死你，然後再去附身在別人身上，你不去殺她，總有一個人會去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