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不出十步,忽然香姐腳下一失神,高跟鞋肚瞬間扭叫,大叫一聲便撲進了我的懷裏。
“疼!”
我趕緊抱起香姐:“嚴重嗎?”
“馬上走不了路。”香姐咬著牙,忍著疼對我說道。
我看她左腳腳踝有些紅腫,路是肯定走不了。我抱著她來到停車站牌處,等著出租車。
既然不能開車,又不能走路,那就做出租車。
“你忍一忍,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我安慰香姐道。
可我突然發現,自從我站到了出租車停靠點之後,路過的車輛便越來越少,等了十分鍾後,這條平時會堵車的路,竟然一輛車都沒有出現。
別說打出租車了,就算想攔一輛順風車都做不到。
“要不我們還是開車回去吧,你來開。”香姐對我道。
我見她左腳紅腫的厲害,這種腫傷用王柳玉的藥膏一抹就會見效,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盡快回家。
可我心中又十分害怕,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都在提醒我芝麻眼所說的是真的。
我想起芝麻眼說過,是香姐開車回家出的車禍,那換成我開也許就沒事情了。
我抱著香姐來到副駕駛座上,自己扭動車鑰匙。車順利發動。
我連忙踩下油門往家的方向開去,此時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車開始不算太穩。不過自從我坐到主駕駛的位置後,路上又逐漸開始有車流了。
這就和芝麻眼的預測出現了不同的結果,我剛才提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走了一會,香姐忽然道:“我覺得有些口渴,你幫我買瓶水吧。”
“沒問題,等我。”我將車停在路邊,下個為香姐買了一瓶礦泉水,回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繼續往前開,我看著手裏的礦泉水,水瓶包裝似乎比以前大了一些,但又感覺瘦了一些。現在的飲料包裝總是在高矮之間玩遊戲,通過這種變化讓消費者覺得量有所增加,這和玩文字遊戲有什麼區別。
“水你不喝嗎?”
“一會著。”香姐轉動方向盤轉向另一個方向。
我看向窗外,路上的車越來越少。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我此刻竟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而開車的竟然是香姐。
“你怎麼?!”
“哦,我感覺自己的腳好多了,你好像心裏有事,開車有些不穩,所以還是我來開吧。”香姐笑著對我道。
我連忙左右看看,不見有什麼橫衝過來的車輛,但路上空無一人,還是讓我心跳不止,根本靜不下來。
我連忙道:“停車在路邊,還是換我來開吧。”
“你不用擔心我,我的腳沒事的。”
話音剛落,我忽然聽見一陣刺耳的刹車聲,來不及反應。就覺得一股強大的慣性從車後撞到車身,傳遞到車前,整輛轎車瞬間騰空翻滾。
一圈,兩圈,三圈......十一圈,十二圈,十三圈......落地。
我胸口暖血一甜,噴出嗓子眼,眼睛迷離感覺時刻都會昏死過去。我趕緊看香姐的方向,卻因為剛才的撞擊失去了辨認方向能力,看到了窗外。
卻見迷迷糊糊中,隱隱約約出現一個人影,越走越近,隻有那芝麻大小的眼睛,讓我覺得熟悉。
“嗨!買保險沒有?我看你沒買吧?”芝麻眼蹲下看著我道:“生死有命,看你們的樣子,今天是死不了了,不過下次就不好說了,我勸你還是要記得買一份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