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我也就恍恍惚惚睡了一會。
早上,我的手機一陣震動,我迷迷糊糊點亮手機卻看到十條未讀短信。也不知道誰發的,我連忙打開短信菜單,卻見一綹蕭鶬的電話。
短信內容也隻有簡單的兩個字:起床。
我之前看這個蕭鶬,年紀雖然小,但說話感覺還是穩重,其實骨子裏還是急躁的很。這短信是催我趕快起來,和他一起去醫院。
我穿好衣服,推開門。
“怎麼才出來,我都準備給你再發一條短信了。”蕭鶬給我看他打了一個起字的短信。
“你可夠煩人的。”我本來就受了傷,昨晚又和白衣少女糾纏那麼久,身體還沒有恢複。腿上縫針的地方依舊作痛,我感覺自己走路都成問題。
“我這不是想早點去見你說的血海眼嗎?”
“晚點去又丟不了,那是具屍體,又不是活人。”我說著直接來到樓下:“先吃了早飯再說。”
人是鐵,飯是鋼。鬼怪尚且要補充能量,更何況我這個病號了。
來到餐廳,梅雪一如既往的已經做好了早餐。江申非常意外的沒有出去,反而在餐廳等我。
“恢複的怎麼樣了?”估計王柳玉把我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江申,他開口便問我的身體狀況。
我無奈一笑:“實話說,我感覺自己和死掉就隔了一堵牆。”
“那也是金庫的牆,你身上都是些皮外傷而已。”一旁的蕭鶬坐下就拆我台道。
江申會意一笑:“傷的不重就好,最近還有很多事情離不開你。”
“嗯,一會我要去見醫院太平間那個人,你要一起去嗎?”我問江申道。
江申還是堅信醫院的看守就是他的師爺,雖然他找不出任何證據,但就是打心眼裏這麼認定。
所以我特意問問他,如果江申願意跟著一起去,那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江申搖頭:“我還有事情,找他對峙的事情,恐怕得延後。”
一旁蕭鶬卻道:”有我陪著就好,江師傅您去忙吧。”
“江師傅?”
蕭鶬點頭道:“江師傅是我道門的前輩,因為嫡係不清,所以我叫師叔並不合適,倒不如叫一聲江師傅,昨夜我還從他那裏學了點東西。”
“你要能從他那學點本事,也是機緣。”簡單吃了點東西,拿起鑰匙對蕭鶬道:“我們走。”
中國教派隻有兩種對師位尊稱要求的嚴格,一者是佛教,一者是道教。
道門從古至今千餘年的曆史發展下來,逐漸融入了整個社會。很多人白天一身西裝革履,夜裏便是除魔道人,而這種傳承依舊是師傳徒,徒弟傳徒孫。
江申一門因為與道門正統有別,所以算是旁支,規矩相對較少。這也是我們這麼長時間來能和江申愉快生活的原因,他要真是個深山裏來了的老死板,肯定是待不到一起的。
剛才聽蕭鶬叫江申師傅,估計是江申提議的。江申年齡也不小了,恐怕是對蕭鶬的資質起了傳授之心。想到蕭鶬未露麵的師尊,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驅車來到醫院,因為之前已經來過三四次,我也是駕輕就熟,連前台的護士也知道我們和張爽的關係,沒有阻攔,放我們走了進去。
來到太平間,我看樓梯拐角的電視關著不見看守的人影,便試著推了一下太平間的門。
門應聲而開,我與蕭鶬直接走到了那藏血海眼的冷藏櫃前。
此時卻見,櫃門竟然是開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