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張市長的好意,我現在還是主要把重心放在工作上,婚姻大事暫時不著急。”
“古人說,先成家再立業,建立家庭和工作是沒有衝突的,海川,你這是陷入誤區了。”
“可能是吧,但有時候人就是像一頭強馿,經常會在一件事情上有著異乎尋常的偏執,我曾經對自己說過,這輩子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怎麼說呢,不巴望著能高人一等,但也不希望比別人矮了半截,讓人瞧不起了,就像伯母您年輕時候也吃過苦一樣,我也曾經吃過大苦頭。”
“海川,你變了,真的是變咯,伯母很欣慰,很欣慰啊。”張一萍笑著,嘴角的那一絲淺淺的笑意越發的淡了起來。
……
回來的路上,黃海川同張一萍同車而坐,幽暗寧靜的車廂,壓抑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
“江華,先送黃秘書回家。”良久,張一萍終於先開了口,當著司機的麵,張一萍喊著黃海川工作上的稱呼。
“張市長,不用,到了市區隨便在一個路口停下就行。”
張一萍笑著看了黃海川一眼,朝前麵的司機說道,“江華,那就隨黃秘書的意思。”
黃海川看不清楚張一萍臉上的笑容,車廂裏沒開燈,黃海川隻能感受到那沉悶的氣氛仿佛也壓在自己心頭一般。
同張一萍之間的談話,最後並不愉快,黃海川在來之前多少能預見到這樣的結局,張一萍,看中的是他現在的利用價值,黃海川心知肚明,可如今的他卻又怎麼會甘心任人擺布。
車子進了市區,黃海川讓司機在路口處停下,自己打車回家。
“海川,怎麼樣,那個張一萍找你沒什麼事吧。”回到家裏麵,父母親兩人關切的眼神讓黃海川心裏一暖,他沒有張然那樣的家世背景,但他卻有尊重自己、關心自己的家人,張然生活在那樣的權勢之家又怎麼樣,張一萍這樣的女人,或許她在事業上是成功的,但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做好一個好母親,在她的眼裏,興許隻有權勢金錢才是可以用來衡量幸福的標準。
物質是幸福的基礎,但沒有物質不代表就不能幸福。
柴米油鹽醬醋茶,又何嚐不是一種快樂。
張一萍,隻是這個現實社會的一個小縮影,市場經濟時代下的社會,已經越來的越變得物質和功利,如今的黃海川,對張一萍也算不上有什麼怨恨,這樣的人在這個社會中比比皆是。
“沒什麼事,她就是找我出去聊聊天而已。”黃海川笑了笑。
“你就蒙吧,人家一個大市長會有這個閑情雅致找你出來聊天?她絕對是沒安什麼安心。”鄒芳白了白雙眼,見自己兒子不願多說,也悻悻然沒再往這個話題上扯。
“對了,海川,剛才有個人過來,他說是你大學同學,臨走前還留下了一串鑰匙,說是給你的。”黃源突然拿起了桌上的一串鑰匙,朝黃海川說道。
“鑰匙?給我鑰匙幹嘛?”黃海川疑惑的走了過去,“爸,他有說是誰嗎?”
“有,他說他叫費仁,在地稅局上班,跟你關係很好。”
“費仁?跟我關係很好?”黃海川冷笑了一下,“爸,把鑰匙給我吧。”
黃海川拿起鑰匙在手上輕輕掂著,一串輕輕的鑰匙,卻是市價五六百萬的房子,費仁還真是鐵了心想把這套房子往他手上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