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報道這件事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不錯,你們是省城的大記者,身份光鮮,但人活一世,不就是為名就是為利,不報道這件事,對你們不僅沒有什麼損失,還能夠得到一筆巨大的好處費,兩位何必如此跟我過不去?我在這裏承諾,隻要兩位不再糾纏這事,我願意立刻支付你們兩人一人十萬,還有,隻要你們能夠答應在報紙上再登出一個報道,說明之前的報道有誤,那我願意再支付二位一人四十萬。”李明波沉著臉道。
“一人五十萬?”江楓冷笑了一聲,“好大的手筆,花一百萬就為了堵我們的嘴,讓我們改變口風,真沒想到一個堂堂縣委副書記的公子竟然會這麼有錢,不知道你父親一年的工資有多少?要多少年才能賺到一百萬?”
“兩位,我們隻是在說車禍的事,何必再扯其它的。”李明波臉色一變。
“既然隻說車禍的事,那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答案沒有改變。”江楓冷笑,和王晨繼續往外走。
“兩位真的是要和我過不去了?”李明波盯著江楓兩人的背影,見兩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樣子,李明波怒極,嘴角抽搐著,有些歇斯底裏,“兩位,如果我沒有好日子過,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別把我逼急了,那對我們都沒好處。”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江楓募的停住腳步,轉頭盯著李明波。
“威脅你們又怎樣,老子要是進去了,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李明波麵色猙獰。
“那好,你盡管威脅,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我很期待你的威脅,再見。”江楓笑著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
目視著兩人的身影消失,李明波氣的身體直哆嗦,特別是江楓表現出的不屑神情,更是讓李明波感受到了一種赤裸裸的鄙視。
第二天,仿若是回應李明波的威脅似的,江海日報的第二版和江城日報的‘聚焦江海’專欄再次跟蹤報道了溪門縣法拉利跑車撞死人一案,江海日報的第二版頭條上以醒目的大標題寫著‘被撞死者家屬反被關進公安局受到嚴刑拷打’,題目有些標題黨,卻也是比較客觀的闡述了事實,報道的內容更是接連幾個質問:公安機關,到底是國家的執法機關,人民的保護神,還是流氓匪窩?和肇事者沆瀣一氣?
在這一次的報道中,江楓和王晨終於毫不留情的點出了肇事者身份,開著法拉利跑車的肇事車主儼然是溪門縣縣委副書記的公子。
江楓以冷夫子的筆名在專欄裏更是筆鋒犀利的質問道:區區一個縣委副書記,是否就能公權私用,淩駕於法律之上?公檢法三部門又是幹什麼吃的?
今天的報道,拋出了比昨天更為重磅的消息,所引起的影響更是空前的,民眾的焦點終於聚集到肇事車主,乃至其身為縣委副書記的父親身上,一個副處級官員的兒子,何以開得起昂貴的法拉利跑車,並且在接連兩次撞死人後,依然能夠逍遙法外,公安機關為何無所作為?甚至駭人聽聞的配合肇事車主將死者親屬朋友抓進公安局進行人身折磨。
消息的內容盡管還有待權威考證,但不管怎樣,經省報一披露,這起車禍事故就猶如一場颶風一樣,在江海省內刮起了巨大的風暴,引起了民眾的強烈關注和憤慨。
寧城市委書記黃昆明上午接到了省裏相關領導的電話,對這一件事表示關注,責成寧城市相關部門對此事展開調查,盡快出具調查報告,給老百姓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