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您肯相信我們就好,我真怕連您也不信任武剛,那真的沒人能幫我們家武剛了,這幾天,武剛以前那些所謂的好朋友一個個都把他當成瘟神,恨不得立刻跟他劃清界限,我去求他的那些朋友,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冷遇,要不是最後想起武剛說過您,又在他留在家裏的那個備用手機裏找到您的電話,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項雲萍感激的望著黃海川,“其他人聽說武剛出事都巴不得跟他撇清,就黃縣您肯在這時候站出來,武剛能交到黃縣您這樣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嗬嗬,我跟武剛是朋友,他有難,我幫他是應該的,不過嫂子您應該再給我多提供點信息,要不然光憑您現在說的這些,我也是無從著手,嫂子,你再仔細想想,看看這陣子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又或者你還遺漏了什麼沒告訴我們。”黃海川看著對方,項雲萍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還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等著項雲萍的答案,黃海川同樣在心裏拷問著自己,如果沒有周明方和邱家這兩個大靠山,他會不會在聽說武剛出事後還像現在這般做出這個選擇?在體製裏麵混,其實不該多管閑事,大家奉行的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行事準則,平日裏稱兄道弟的朋友,可能在一方有難後,另一方就立馬翻臉不認人,這種事實在是見怪不怪,他這時候仗義的站出來幫武剛,說到底,還是因為底氣足,不過按著自己的為人,黃海川認為自己就算是沒有周明方和邱家撐腰,他依然還是會站出來的,起碼會幫著托關係去問問是怎麼回事,能幫就幫,不能幫的話也隻能表示無奈了。
“武剛在家裏很少會說工作上的事,就他出事的前一天,他都還有說有笑的在幫著小宗輔導功課,一點沒有跡象,誰知道第二天就出事了。”項雲萍一臉的苦澀,“這幾天我出門去也聽說了不少閑言閑語,說是我們家武剛貪了多少錢多少錢來著,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回事,別人不清楚,我難道還會不清楚,如果真的有的話,除了那些煙酒,就是收過別人的購物券,就是那種可以到超市抵用的,低於一千塊以下的購物券有收過,但超過一千塊的,武剛都是堅決推拒的,如果說武剛是因為這些出事,打死我也不信,縣裏麵那麼多貪官,怎麼就沒見一個出事的,偏偏他就出事了。”
黃海川認真對方講著,項雲萍說的這些原因基本上被他自動過濾,從武剛平日裏的這些行事準則來看,武剛還是很謹慎,收別人的購物券其實並不算什麼,更別說武剛還很有分寸,要是武剛真的是因為這些出事,別說項雲萍不信,黃海川也不會相信,一個副縣長因為這個原因被查,即便是真的,背後肯定也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黃海川自己逢年過節也不是沒收過禮物,他跟武剛的做法其實是一樣的,煙酒這種東西會收,錢財一律不會收,購物券的話,黃海川還真的收過不少,當時就是覺得拿給母親去超市買東西方便,倒不是因為貪圖這點便宜,真要是想貪,他也不會看上這種小錢。
“那武剛現在被帶到哪裏你知道嗎?”從項雲萍之前的話並不能獲得多少有用的信息,黃海川隻能從別的渠道想辦法,如果能親自見武剛一麵,那倒是能了解下事情的真相,很多事恐怕項雲萍也不清楚。
“就是不知道在哪我才著急,武剛在縣裏其實是跟戴縣長的,他能當上副縣長,就是戴縣長出了大力,武剛出事後我也去找過戴縣長,所幸的是戴縣長還見了我一麵,隻不過他也隻是一直搖頭歎氣說武剛的事他幫不上,至於武剛人在哪裏,他讓我不要多問,問了也沒用,後來他也就讓人送客了,從那一麵過後,我也想過要再去求他幫忙,但他都不見了。”項雲萍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