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簾所觸的景像美得如夢似幻,我與他沒有在說話,安靜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隻是在不經意之際,能聽到他強勁的心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現在,我與他又是什麼狀況?
隱隱之中,驀聽旁邊的畫船上傳來輕柔琴聲,為這平靜的一刻又增韻然,我輕咬下唇,沉浸在這不經意製造出來的優美氣氛中……
萬裏河墉,想必就是眼前的景色了,我們穿遊在荷花叢裏,圍繞我們的除了新鮮的空氣還有淡雅清香,我有些貪嘍的呼吸著,心裏真是有些可惜了,要是現在有相機就好了,這種壯觀場麵,一定是最美的圖畫。
“你在想什麼?”身邊的他低問出聲。
“我在想……誰要是能摘我一朵荷花就好了。”我故意給他出難題,誰叫他這樣大膽無禮放肆……
卻聽低笑響起,他的身姿已如鬼魅般消失,隻見他飄然的踩著荷葉,不一會兒,一朵燦爛的荷花便拈在手裏,飄飛回船,他唇角微揚,含笑遞給我,“給你。”
我驚訝的微張嘴,幹笑道!“哇,好俊的工夫!”接過荷花,我沒有再倚欄杆,站得腳有些麻痹了,我們回到艙裏坐下,我欣賞著手中的荷花,心裏有些後悔,這麼美麗的荷花摘了真可惜……
“你似乎還不開心?還想要什麼?”他微眯著眼,表情寫滿認真的望著我。
我“卟哧”一聲低笑,抿著唇眨著眼,在心裏想著,突然,心裏崩出一個讓我都怔住的想法,我彎唇一笑,“你是殺手組織的頭目?”
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再問,“你們的能力強不強?”
“很強。”他說得有些狂妄,眼裏流露的是無比的自信。
“那……你能幫我殺掉樓乘綬嗎?”我語出驚人。
他眉頭微蹙,有些疑惑的望我,“你確定要殺他?”
我搖搖頭,笑得有些開懷,“開玩笑的,我出不起價錢,殺他,肯定很貴吧!”不知道,樓乘綬聽到我說這種話,會不會氣暈倒。
“價錢好說。”他一臉大方的望我。
我心裏一緊,趕緊搖頭道!“還是不用了。”
“舍不得?“他俊臉微微一沉,語氣驟冷,有些恐怖。
我瞪他一眼,撇唇道!“不是舍不得,是我不想讓你再殺人。”
“那就是心痛我了?”他一臉皮厚的掀唇。
“你多想了。”我笑得欠扁……
他臉色有些暗淡,站起身,獨自倚欄觀望,我皺皺鼻子,在心裏暗想,我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吧!不然,他神色怎麼有些不對勁啊!好像生氣了。
“喂,你不冷嗎?”看他衣著單薄站在寒風中,我好心出聲。
“不冷。”他淡淡吐出聲,沒有再看我。
我有些奇怪的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小心仔細的觀察他的表情,卻發現,沒有什麼表情,他神色依然那麼冷漠……我下意識的拍拍他的肩,出聲道!“喂,你別嚇我啊!我可沒惹你。”
“我沒事。”他凝望我一眼,堅冷的唇角總算溢出了一絲笑意。
閻冷澈的出現,是那種神秘莫測的形式,你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崩出來的,也不知道他又是如何消失的,總之,要找他,非常困難。
在聽完妙兒一頓勞騷後,這輛馬車總算有了安靜,我也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妙兒帶上了,惹得她如此傷心。
回到鳳府,吃過午飯,我突然感到困意強烈,飯後便上床睡覺,妙兒正為我打點好一切,我眯眼之際,忽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妙兒打開門,我抬眼見是府中管家,然後,在他的身後,我看到另一個管家,綬王府的。
“老奴參見王妃。”管家在門口行禮。
我淡淡勾笑,“不知管家造坊,有事嗎?”
管家垂了垂首,“王爺差老奴過來,接王妃回府。”
樓乘綬還想起我來了呢!我以為過了這三天,他把我忘記了,我眨了眨眼,打了一個哈欠,“恐有不便,我現在困了。“
“王妃,王爺說了……如果王妃不去,他要……”管家說到此處,住了嘴,沒有說下去。
我揚起一抹微笑,冷聲道!“他要幹什麼?”殺了我嗎?
“他會懲罰您。”管家吞咽了一口氣,響亮出聲。
懲罰我?用他慣用的技量?他敢,如果還想要我肚子裏的孩子的話,是賭氣,也是爭一口氣,我淡淡出聲,“回去告訴王爺,我不宜多走動,恐無法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