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過乖巧柔順的玩物則會讓人覺得無趣,明顯的,他將他的小妻子歸為有趣的那一類,否則,就不會任她玩世不恭了。
皇兄的想法一向難於捉摸,必竟年齡上的差距還是懸殊的,導致思考問題的深度也有差池,望著眼前這個隻會微笑,而不解釋什麼的皇兄,他有些生氣,但卻礙於表現,主要是,他不想讓皇兄知道,自已在乎那個女人。
父皇過世之後,他就由皇兄扶養,俗話說,長兄如父,他將這位比他大二十幾歲的男人當做是父親,朋友,及親屬,可眼前,他也會將他歸之為厭惡的那一種。
在談了一些朝延上的鎖事之後,沉穩而年輕的臉龐便表現了不奈,偶爾的走神,讓心思一直慎密的皇帝看在眼裏,他大概料到了這位兄弟來找他的理由,當然,即然他不說,他也不會主動提出。
時間漸漸過去了,第二天早上便是送親隊伍出發之時,所以,樓乘綬顯得更為煩躁,終於,他淡淡的提了一下,無非是不想他的妻子遠途跋涉,擔心其生命安全之類的,皇帝卻是笑著說,讓她見識世麵也好,而且,有樓皓夜在身邊,不會出現他擔憂的情況,一聽到樓皓夜會保護她,他就無名惱火,他的侄子,他有些不放心了。
當然,不放心的,不止是那淡薄****的侄兒,還有那個言行舉止大膽無懼的妻子,有些不想承認,可必須承認,他的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會讓人很快樂,看著她的笑容,心情會很好,所以,有這樣一個妻子,他不得不擔心。
沒有多失態的在皇兄麵前討論,隻是出了大殿,他並沒有立即回府,而是閑遊在皇宮大宛裏,直到不知不覺走到一座燈火輝煌的宮殿門前,這是他妻子居住的宮殿,望著一個個為送親而準備著的下人們,他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大殿深處,此時,那個女人又在做什麼事情呢?
必竟他這麼高貴的身份,不是隨便擺哪裏一站就沒事的,他立即被一個眼尖的公公發現了,看著那滿臉堆笑,一臉討好的麵容,他轉身朝回去的路上走去,耳邊響起那個公公的話,“王爺,您一定是來看王妃的吧!她就在裏麵,您要不要進去?”
“不必。”冷冷淡淡的拒絕了。
如果真站在了她麵前,他會不知所措的。
依然沒有立即回府,而是去了他侄兒樓皓夜的府上,剛好他在,意味深厚的叮囑了一些事情之後,再回到自已的府內,將自已關進書房,至淩晨才出,臉上有明顯的疲倦之態,管家勸他休息,他卻道一聲無礙又出府了。
王爺的去向,做為管家,他不便多嘴,但見王爺如此不愛惜自已的身體,他這個老人真是擔心了。
不過,王妃不在,王府的確冷清了許多……
送親的隊伍出發了,那天,他站在宮殿最高處,望著那隊人馬離去,但目光隻鎖定為一處,那個坐著他妻子的馬車,連他自已也弄不明白,為了一個女人竟然做如此無聊的事,他現在還有公務未處理,還有事情未做,卻甘願站在這裏喝風飲露,竟是一些荒唐之事。
送親之人才走了一天,他的心思便不在平靜起來,每天回到府裏,他靜靜的獨坐一處,腦中不由的晃出一些奇怪的思緒,眼前仿佛看到那個女人開心的笑顏,耳中聽到她格格的笑聲,還有那雙明媚的雙眼,每刻都是彎著的,那張紅嫩粉唇時時都是勾笑的。
白天,他將自已置身在忙碌之中,晚上,他睡到了她的床上,這間房裏所有一切都殘留著屬於她的體香與氣息,讓他不由的平靜了心情,安心入睡。
這段時間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最難熬的,以前從來不去算日子,但為何心裏卻記得一清二楚?漸漸的,想念與回憶已經無法滿足他,他迫切想要看到她就在眼前,如果可以,他會放下身段追趕過去,如果可以,他會讓人將她從半路攔回來,但這個願望就算再強烈,他都無法去做,這或許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
很多事情弄不懂,對他來說,根本不可能產生的情緒,卻在他心裏日積月累,漸漸的,改變著他的思想與行動,有時候,他會排斥,有時候,他會接受,但排斥是痛苦的,接受才是快樂的,這種事與願違的情緒讓他快發瘋了,都是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女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