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要來探討薛敏在宮中裝神弄鬼一事,現在卻說起了不相幹的人,滄州大汗和薛敏倆人麵麵相覷,隻等沐雲湛開口,靜靜地坐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沐雲湛直視宮靈舒道,“先生可曾認識一個叫鶯歌的宮女?”
宮靈舒做出一副在努力回想的樣子,而後一臉認真的說道,“在下並不認識那個宮女。雖說我是西陵人,可我長年生活在滄州,少有西陵的朋友。”
“這點我可以作證。”大汗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笑著說,“靈舒很早就是敏兒的教書師父,從來都沒理開過我們的視線。”
宮靈舒皺了皺眉毛,“王爺突然問到我,是否因為鶯歌的死懷疑在下?”
這時一旁的葉舟輕笑了笑,“不僅是懷疑,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了。”
此話一出,除了沐雲湛,在場的人都怔住了,薛敏秀眉一橫說道,“雖然我誇你一句‘阿格及’,你也不能沒有證據就胡亂懷疑別人啊。師父是個從來不說假話的人,你要是在胡亂瞎說一通,我就把你請出門去!”
薛敏的話似乎出乎了宮靈舒的意料,他沒有說話,似乎也不急著洗脫自己的嫌疑。
一旁的大汗見狀說道,“敏兒,你別跟著搗亂了。葉大俠,你是不是哪裏搞錯了,這靈舒自打來了西陵,一直都悶在他自己的房間裏看書寫字。”大汗一邊平穩薛敏的情緒,一邊又跟葉舟輕確認了一遍。薛敏哼了一聲,把臉別到了一邊。
葉舟輕淺笑一下,然後搖著自己的扇子不緊不慢的說道,“公主別急,我慢慢的說與你聽。”
“既然靈舒先生不認識鶯歌,那又怎麼會知道鶯歌已經死了呢?我記得晟王一開始並沒有提到這一點吧。”葉舟輕僅僅盯著宮靈舒說道。
宮靈舒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鬆動,但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我是聽到宮中有流言蜚語,所以才下意識的這麼問。”
葉舟輕又笑了一下,“哦?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就將消息封鎖了,知道也就隻有當場的幾個太監,宮女而已。”
“人多口雜,總有那麼幾個人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傳十,十傳百不是常有的事情麼?”宮靈舒十分冷靜的回答道。
葉舟輕合上了自己的折扇,指向了自己的脖子,“鶯歌自盡前,我發現他脖子上有傷,扁平且向左偏移,一看就是慣用左手的劍客所為。”
還沒等宮靈舒說話,薛敏冷冷地輕哼一聲,然後反問葉舟輕道,“按你這麼說,那就更與靈舒師父半點幹係也沒有了。你還是在回去重新調查調查再來懷疑人吧。”
“公主此話何解?”葉舟輕和沐雲湛默契的同時問道,倆人相視一笑,然後都饒有興趣的看著薛敏,想聽聽她能說出個什麼道理來。
薛敏站了一起,手掌搭在了宮靈舒的肩上,“師父雖說精通天文地理,曆史傳記什麼的,但是要說是個劍客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宮靈舒衝公主行了一禮,然後笑著說道,“公主就別打趣我這個文弱書生了。”
“欸,師父你別怕,沒有證據的話,也不能給你安這麼個欲加之罪。”薛敏安撫宮靈舒說道,然後直視葉舟輕,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