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江城張遷二人交談良久終於在江婉兒不耐,尹哭眉頭微皺之時方進入了正題。
這江城問道:“不知張兄可與我們一樣,是通過那傳送陣而來?”
張遷搖了搖頭。
“我乃是本鎮人口,隻因家中父母早亡,被寄養在叔父家中,前些日,那劉大年不知怎的見了我一麵,突然說我有靈根,然後硬是逼我與他回禦器宗……可憐我那叔父不從,卻被他打的下不了床!”
說到這裏,張遷目露恨意,卻又連連歎息,顯然擔憂家中叔父。
幾人心下不由的又對劉大年為人鄙視了一番。
這張遷一時傷感,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幾人道:“小生後來不忍叔父受苦,故而便答應了他,如此,我便到此有了五六日,諸位方才到來。”
江城搖頭示意他不必抱歉,待他稍微好些,方接著剛才的話問道:“那張兄可知七大宗門?”
張遷點了點頭。
“七宗為清虛宗、百花宮、藥王宗、問天宗、烈火宗、玄冰宗、煉器宗。”
江城追問道:“不知張兄可知幾宗詳情?”
張遷卻搖了搖頭。
“那不知張兄可知為何此地就我等?”
張遷這次卻沒說不知,隻是解釋道:“那劉大年說過,此地乃是專門守那些有機緣來此的凡人,或者散修。隻不過凡人難以到達,散修卻知道各宗地址,一般都能自己前往。是以此地其實就是收的‘有緣人’。至於為何如此,他隻說此乃宗門遺訓,其餘六宗亦是如此。”
之後,剩下的就是一些閑言碎語的交流了,除了尹哭,最後就連江婉兒也忍不住加入了二人,一時間三人倒是聊的有聲有色的。
尹哭看了一會兒,頗覺無聊,便自顧沉入心神,專心修煉了起來。
九天之上,尹哭俯瞰著腳下山河,一時間心緒通達,體內早已停滯不前的真氣卻是突然一震,竟就這樣自然而然的突破了。
“哼!”
劉大年目露嫉妒,卻咬牙哼了一聲,強行忍住了諷刺尹哭的衝動。
蓋因他入門多年,而今也不過是練氣三層而已。
為何尹哭他們會出現在此呢?這就要從昨夜說起了。
自昨日他們幾人結識後,江城張遷江婉兒竟臭味相投,三人聊了一夜,旁邊尹哭亦修煉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正午四人用過飯後,消失一夜的劉大年方才出現。
這劉大年一出現,隻是告知他們可以回宗門了,然後卻張手一揮,一條碧綠小船已出現在他手裏。
四人正疑惑間卻見劉大年一揮手,幾人頭頂天色一暗,一條兩丈多長的碧綠小船已憑空出現在幾人眼前。
“法器?法寶?”
尹哭初一見此物心下就是一震,心下立刻閃過一段話。
“修仙者所用之器,無論屬性用途為何,都可按法器(低、中、高、極),法寶(同法器),異寶(人、地、天),由下而上區分。”
此乃修仙見聞錄上所載,隻是尹哭不知此舟品級為何。
恰好,那劉大年有心賣弄,竟好心的向幾人介紹了起來。
“此乃本門一築基期的師叔交予我為此次任務之用的——極品法器青靈舟,怎樣?羨慕吧?”
“說的好聽,不也是別人的麼?”
江婉兒輕念了一句,劉大年一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跳了上去。
“想必,這點高度難不住你們四人吧?”
劉大年站在舟頭,一臉奸笑的看著四人,心頭終於暢快了少許。
這一來,除了尹哭外,其餘三人紛紛變色。
那州少說離地也有一兩丈,尹哭自不必說,江城或可勉強上去,但江婉兒那後天五重的實力與張遷那連武道是什麼都不懂的儒生焉能上去?
“你!”
江城卻是忍不住一怒,其餘二人亦是麵色難看。
劉大年冷笑一聲,卻不理會江城。
“你去,他們交給我。”
關鍵時刻,尹哭終於開口,江城聞言,雖有些擔憂,卻也隻得自己向前一步,腳下一屈,然後向上越去,堪堪的落在了舟上。
尹哭卻走到張遷二人身旁,不待二人反應,一首提著一個,腳下微微用力,帶二人醒悟過來時,卻已經到了船上。
“哼!”
恨恨的哼了一聲,劉大年再不不甘心也隻得操縱著青靈舟向空中飛去。
餘下幾人麵帶感激看向了尹哭。
如此,直到尹哭突破,他們已飛行了盞茶的時間了。
傍晚時分,紅日漸落,夕陽的餘暉將天上的雲層染了一層,極目望去,身處雲海中的青靈舟如同航行在一片紅海之中。
一行人包括劉大年盡皆的沉寂在了此刻的美景中,直到遠處幾聲鶴鳴傳來,方才驚醒了幾人。
放眼看去,遠處雲海之間,幾隻白鶴悠悠的自天際飛來。雲海背後,不時露出幾處高樓亭閣。一座纏雲高峰,靜靜的印入眾人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