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王八被劉大年記恨,一時心中起意,嘴下使壞,匡了那劉大年,將他當槍使。
不想劉大年竟不知是計,隻道王八乃是心下愧疚,故而才提醒自己。
當時便念及尹哭所帶來的屈辱,竟連傷勢也不顧的拉著王八便往丙院跑。
二人一路狂奔,直到入了丙院,在劉大年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院門外。
恰好此時門內有呼嘯之聲傳來,二人心下一奇,卻齊齊向裏麵看去。
隻見門內,一黑衣青年舞者一把八尺長槍,正在院中演練,旁邊站著一個身著白袍,手裏拿著一把折扇,生的唇紅齒白,容貌頗為俊朗的少年郎。
隻見黑衣青年舞了約莫一刻鍾,突然手裏大槍一頓,頓時漫天槍影一收,由動及靜竟是收發自如。
二人看得入神時,那邊的白衣公子卻突然鼓起了掌來。
“諸葛兄家傳槍法果然不凡!”
此人讚罷,卻又惋惜道:“可惜,卻是殘本,否則,這四院龍鳳榜前十內,必有一席。”
那叫姓諸葛的黑衣男子爽朗的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卻是開口問了一句。
“白兄今日怎這般悠閑,竟有功夫來看我耍槍?”
那公子哥兒也較為知趣,知道對方不願接自己的話,是以也就故作不知。
“院中無事,是以過來逛逛罷了。”
諸葛無雙自然不信他的鬼話,隻是雙方撕破臉皮不好,當下臉色微沉,強壓著怒氣,沒好氣的“嗬”了一下。
白錦堂焉能不知對方心思,隻是老祖吩咐,他自己即便再不願,也得生生受了這個氣,否則,他可不敢麵對一個金丹期老祖的怒火。
他勉強的朝對方笑了一下,待要說些什麼,突然門外傳了一陣腳步聲。
頓時,二人卻默契的住口不言,一起看向了門外。
“諸葛師兄,白師兄,別來無恙乎?”
劉大年向裏走了幾步,滿麵如同菊 花綻放一般,做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的笑容,然後帶著畏畏縮縮的王八走了進去。
諸葛無雙眉頭一皺。
“劉大年?”
白錦堂卻惱怒劉大年的到來壞了他的好事,當下沒好氣的伸手指向劉大年二人。
“你二人鬼鬼祟祟的,在此有何事?”
劉大年見他頤指氣使的心下頓時就是一怒,誰知道牽動了傷勢,當下嘴角微微一扯,額頭冒出了幾滴汗珠。
這時,那諸葛無雙方止住了白錦堂。
“此乃我同鄉,劉大年你來找我有何事?”
略微向白錦堂解釋了一下,諸葛無雙又回過頭問了劉大年一句,然後又看著他的臉色,皺眉問道“你受傷了?”
劉大年頓時一臉委屈的朝他哭訴了起來。
待聽完“前因後果”後,諸葛無雙的麵色已是變得難看之極了,白錦堂一見,自覺機會已至,當下故作大怒的樣子,朝劉王二人道:“那個尹哭欺人太甚,二位,我白錦堂今日說不得也要管管這閑事了!”
劉大年二人一聽,頓時大喜。要知道這白錦堂乃是龍鳳榜排名與諸葛無雙相近的人物,一身本事那是非尋常問天宗弟子可以比肩的。
這邊,諸葛無雙本還在糾結,但一聽白錦堂這個外人都表態了,他於情於理都是不能退縮的。
於是,在三人一臉期待的眼神下,諸葛無雙終究是點了點頭。
劉大年一見,顧不得傷勢的疼痛,頓時就是拉著他,就要前去報仇。
不料白錦堂與王八一見,頓時伸手攔住了他。
“若我們現在去,也不過打他個皮外傷,不若等從長計議後,將他引至宗外,然後,再任你揉捏。隻是,該如何把他引出去呢?”
白錦堂自然沒那麼好心,為了一個劉大年就去觸犯問天宗門規,此乃是假道借俿,一石二鳥之計也。
劉大年心下也隻是想教訓一番尹哭幾人而已,倒也不想將事情鬧大,當下卻又露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王八見狀,不由心裏暗罵婦人之仁,同時他又趕緊添油加醋的道:“尹哭此人,心狠手辣,若我等不一次廢了他,勢必會在之後遭到報複,若我們心軟,恐怕下次,就不是廢手廢法器了。”
一席話卻正好刺在劉大年心上,隻見他眼裏瞬間閃過一絲狠色,當下也不再反對。
旋即他轉過頭去盯著諸葛無雙,一臉懇求的看著他。
諸葛無雙本不欲參雜此事,無奈人情難斷,最後也隻能無奈的提醒道“切莫弄出人命!”
白錦堂一聽,心下就是一陣冷笑,隻見眼裏閃過一絲不屑,轉瞬又消失不見。
當下,幾人進了屋內,開始商議了起來。
不提幾人針對尹哭設下陷阱,最終結果如何,且回過頭看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