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軒此時正在一旁複雜的看著閉眼的尹哭,不料此時他突然一睜眼。
尹哭麵前的夜雨軒隻覺原本閉著眼的尹哭突然眼睛一睜,然後一道冰冷的目光便射在了她的身上。
“走吧!”尹哭睜眼後,冷冷的看了夜雨軒一眼,然後自地上站起,冷冷的道了句。
夜雨軒被他突然一掃,原本注視的神情微微一愣,在聽完他的話後,竟鬼使神差的一問。
“她,是誰?”
此言一出,原本便有些冰冷的尹哭卻顯得越發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滿臉淡漠的說道“與你有關嗎?”
夜雨軒心下一塞,卻不知如何回答尹哭問題。
“是啊,跟我有關嗎?”
夜雨軒正想著,尹哭卻已轉身。
在此之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冰窖的方向,然後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蘭州城內,尹哭一言不發的在前走著,夜雨軒無言的在身後跟著。
她想要問尹哭究竟要去哪兒,可尹哭越發冰冷的神色卻讓她無法問出。
直到,二人來到了城內的一座府邸之前。
隻見這座略顯華麗的府邸門上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之上書有“王府”二字。
遙記得,昔日彩蝶之死,源於兩人,一人乃朱聰,一人名王立。
朱聰王立二人皆被尹哭殺死,甚至於朱聰滿門亦被尹哭所滅。
昔日他被青衣樓主青衣逼退,離開蘭州城時,心下便已發誓,定當重回蘭州城。
回蘭州城,自然是要盡其未盡之事。
彩蝶之死,讓尹哭痛徹心扉。而尹哭,從來都不是一個寬宏大度之人。
在他心底,害死彩蝶的人,連帶著他的血脈至親,都該為彩蝶陪葬。
所以此次重回蘭州,看彩蝶是其一,完未盡之仇是其二。
不過當他站在王府外時,卻發現原本往日屬於蘭州望族,賓客來往不斷的王府此時卻居然冷冷清清的,就連門外的小廝,竟也看不見一個。
同時,看其略顯豪華的門麵上,竟布滿了蛛網,顯然是太久無人打理的緣故。
尹哭皺眉一看,然後見一旁有個路人,他當下伸手便將那四十於歲的婦人攔了下來。
“請問,王府的人呢?”麵對這人,尹哭倒也並未很冰冷,卻也不是很熱情,隻是有禮而漠然的問了句,同時他手裏出現了一錠碎銀。
那婦女原本見尹哭神色漠然,心下已是不喜,不過待見到尹哭手裏的碎銀後,麵色卻是瞬間一變。
隻見婦女那猶如一朵瞬間綻開的老菊,布滿了諂媚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接著她又急忙的答道“聽說王府的人遷走了,好像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那已經是好久之前的事兒了。”
說完,她見尹哭眉頭一皺,怕到手的肥肉就那麼飛了,當下又補充了一句“好像聽說是去了京都吧!”
尹哭看此女神色,眼裏閃過一絲厭惡,然後將手裏的碎銀一扔。
婦女連忙接住,然後又問了句“這位小哥可還有什麼需要?”
尹哭生平最恨貪得無厭之人,見她如此問,眉目間已是帶上冰冷,嘴裏冷冷的道“不用!”
那婦女一見,有些尷尬的轉頭看向了夜雨軒,不過夜雨軒此時貌似正在想著什麼,有些入神,故而未發現她之舉動。
是以討了個無趣的婦女見尹哭逐客之色漸起後,隻得尷尬一笑,然後福了一禮,向後走去。
臨了,還不忘小聲說了句“小哥你要是有啥需要,可來城南劉裁縫家找我噢!”
尹哭自然懶得回她,同時,原本沉思的夜雨軒突然醒來,如同被驚醒了一般的看向了城內某處。
“來了?”一聲驚呼,突然自尹哭身後傳來,然後尹哭回頭看去,隻見此時夜雨軒麵帶驚慌,如同一隻被驚到了的兔子般。
尹哭眉目一皺,雖有些疑惑,卻已打定主意不理,因此隻故作不知的向前走去。
誰料夜雨軒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同時嘴裏顛三倒四的道“來了,尹哭來了,快逃,快逃!”
尹哭見她一臉驚恐的拉著自己,神色便是一冷,然後嘴裏一身冷哼,凝元之境的仙武真元便已瞬間布滿衣袖。
夜雨軒隻覺尹哭衣袖一震,然後以她築基大圓滿之境竟在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已被尹哭震脫。
不過此時她沒有心思細想,在被尹哭震脫後,她又上前一步,滿麵焦急的靠近了尹哭,待見到尹哭已皺眉後退了一步後,她又停了下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的平複了一下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