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維克托說是繞遠路,其實不過是找了一條靠北方且較為安全的道路,補給分隊先是沿著泰摩山脈的邊緣北上,然後再折向西邊,來到崔斯特瑞姆的正北方之後,最後再南下回城,按照維克托的計劃,他們全程將花費大約十五天的時間才能實現。
之所以選擇這樣一條奇怪的路線,據維克托的描述,這還是當年瓦瑞夫的商貿隊無意中發掘出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最大程度的避開惡魔的騷擾,畢竟商隊的防禦能力比較低下,所以寧可多花時間也不願去冒這個險,因此商隊開發出來的道路較安全。
如果換做平時,沒有哪支戰隊會選擇這種道路行進,不但會耗費大量的時間,關鍵是會被同行恥笑膽怯,因而昊天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條安全路線,而維克托也是若幹年前護送商隊的時候,無意中知曉這條路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大用場。
不過在暗黑的世界裏,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安全的,即使昊天他們走的都是偏遠小路,但是中途偶爾還是會遇到不少惡魔的騷擾,而且大都是來自北方薩沃爾草原,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昊天他們還是隻能被迫還擊,畢竟傷員太多,行動過於緩慢。
維克托出於大局的考慮,這次補給分隊的成員,大都是基本喪失戰鬥力,或者戰鬥力大打折扣之人,遠程職業者倒還好,雖然負傷,但是好歹還能有點貢獻,但是補給分隊的組成,大部分是屬於近戰職業者,因此真正能上陣殺敵之人,可謂寥寥無幾。
基本上除了維克托,和少數幾個傷勢不太嚴重的戰士,頂在最前麵之外,補給分隊每每都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解決戰鬥,這也是為什麼維克托會把路上要花費的時間,估算的如此之長的原因了。
其實全場最鬱悶的要屬昊天無疑,自打跟隨維克托的隊伍離開地下墓穴之後,昊天就發現自己一切都不對頭了,先不說複活拉紮魯斯他們的時間,莫名奇妙的的變成二十二天,最讓昊天費解的是,自己的魔法竟然使不出來,惟有光環可以勉強一用。
盡管昊天最終發現出來問題的關鍵,是因為安達利爾的劇毒毒性還在繼續作怪,但是卻無力改變這個事實,眼下自己的小命還在,就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哪裏還敢去奢望其他什麼,隻不過當補給分隊遭遇惡魔襲擊的時候,昊天就顯的用處不大起來。
論個人單兵作戰能力,昊天自問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個時候跑出來丟人現眼,明顯是不智的行為,昊天當然不會那麼傻,隻能躲在作戰小隊的後麵,時不時的發動一下偷襲,為維克托他們減輕一點壓力而已,其實根本起不到實質性作用。
昊天鬱悶的發現,當身體裏的毒素還沒有消散之前,自己的能力值幾乎是全麵打折,就連平時賴以生存的光環,竟然也會出現時靈時不靈的尷尬,這讓昊天不禁有些懊惱,內心的苦澀可想而知了。
本來就已經有些鬥誌不高的昊天,因為這一連串的中毒副作用,顯得更加的頹廢,而作為補給分隊的主要負責人,維克托每天幾乎是瑣事纏身,就算看見昊天的不對勁,也實在騰不出時間去解決。
除了頭幾個晚上,維克托還跑過來安慰一下昊天之外,隨著昊天持續放縱自己低迷,維克托也惟有放任自流之,希望時間可以治愈昊天的傷口,隻是思想上的墮落,遠比身體上的放縱要危險的多。
倒不是昊天想要這樣,而是大戰安達利爾的後遺症實在太重,那種令人無能為力的挫敗感,不斷蠶食昊天的思維,以至於維克托每天看到神態低沉的昊天時,隻能報以無奈的歎息,這年頭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可以拯救自己,就算是神明也做不到。
“老弟啊,你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老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這樣頹廢下去,這不是在毀我們坎得拉斯未來的希望嗎!你可知道有多少羅格民眾,在期盼我們可以為坎得拉斯帶來往日的輝煌,你更是我們轉職者的驕傲,怎麼能如此自毀前程呢!”
“唉!老哥你就別管我了,你以為我想這樣嗎,老弟我這也是無可奈何,我甚至想借酒消愁啊!”
“借酒消愁?沒問題,我們今晚就會路過著名的山羊小丘酒館,別說是一醉方休了,你就是想醉生夢死,老哥都由著你,這總該可以了吧!”一聽昊天如此自嘲,維克托第一反應就是完全沒問題。
“山羊小丘酒館?那是個什麼地方?”昊天有些納悶,自己印象中從未有過這樣一個地名出現,而維克托竟然還冠以著名一詞,這讓昊天多少有些驚訝,沒道理自己會不知曉這樣一個出名的地方。
“不會吧,老弟你居然不知道山羊小丘酒館,那可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酒館,而且當初還是你們家老頭子讚助開的,這麼有名你居然會不知道,老哥我真是服你了!”維克托一副被昊天打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