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嚴長老端起手中的靈茶,微微低頭,抿了抿嘴唇,眼眸不時望著腰間的一塊通體漆黑,烏黑發亮,宛如黑曜石一般,散發出若有若無的光芒,晶瑩剔透。
“這黑頑石竟然一絲反應都沒有,必定是其他幾宗派出築基期弟子,全部隕落了,都到了這番緊要關頭,竟然還惦記著天幕城這塊肥肉”
嚴長老將茶杯放置在紅木桌上,喃喃自語說道。
這塊黑頑石,乃是一件下品靈器,對靈氣波動的感應精準無比。
嚴長老一直將靈氣注入黑頑石之中,自然是為了得到有效的情報,修為越高,鬥法起來引發的靈氣波動越強烈。
“本座隻要將這天幕城,送給海族修士了”
嚴長老一臉平靜的模樣,神色平靜的說道。
夜如黑暗襲來,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微弱的亮光顯得有些明亮,月牙斜掛,一片茂密的森林,樹木粗壯,密密麻麻的參天大樹,一株株排列著,一陣清風吹過,卷起一片落葉,飄零的落葉,簌簌作響,更顯得有些陰森恐怖,一蕭一劍,穿插在森林之中,飛快朝著遠方,奔馳而去。
“秦長老,此番出天幕城多久了,距離楓月穀還剩多少距離?”
溫子然躲過一株參天大樹,眼眸望向秦天,淡淡問道。
“約行駛了近半的距離,溫子然道友,為何有此一問?”
秦天扭過頭去,眼眸注視著溫子然,疑惑的問道。
這片森林,樹木繁多,故意壓低了飛行,正好用來遮掩,以免暴露,繁多的樹木卻製造了障礙,一顆顆參天古樹,不時擋住去路,這次飛行秦天都差點碰撞在幾顆古樹之上,隻要降低了飛行速度。
“秦長老,前方有十多名海族修士,擋住了去路,依小生之見,不如順手將這群海族修士收拾了?”
溫子然神色專注,站在玉簫之上,淡淡的說道。
此番飛行,溫子然可是將神識釋放在周圍,周圍的一舉一動自然了如指掌,畢竟溫子然主修神識功法。
“噢?子然道友果然神識了得,這飛行的時候,還將神識釋放出去,不知這十多人修為如何?”
秦天微微蹙眉,突然回頭朝著溫子然問道。
“不過一群築基期海族修士罷了,最高修為的築基後期,這群海族修士的一旁,還有一名人族修士被囚禁,正好順路將其解救出來,否則讓這群修士帶回去領賞,恐怕不是成為奴隸,就會淪為階下囚”
溫子然不溫不火,一本正經的說道。
“既然如此,就前去將這群海族修士收拾了”
秦天神色凝然,平淡的說道。
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十多名海族修士,依次圍成圈蹲坐在四周,一堆樹木堆成點燃的燃火,吱吱作響,燃火之上,一名海族修士拿著一根足有手臂那麼粗的樹枝,掛著一堆妖獸肉,放在燃火上烤,大樹旁還放在一個由無數鐵柱鑄成的牢籠,一名身體修長,身著青色長袍的女子正依偎躺在冰涼的鐵柱之上。
烏黑亮麗的秀發,此時淩亂無比,女子微微睜開一對美目,眼眸不停的環視四周,青色的長袍不知為何多出許多拇指大小的窟窿,一陣涼風吹來,寒氣逼人,簌簌發抖。
“阿嚏”
女子感到陣陣寒意,不由打了個噴嚏,春蔥玉手放在嘴邊,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這群海族修士。
這個聲音盡管不大,卻顯得格外的刺耳,端坐距離鐵籠距離最近的海族修士,回過頭來,注視到女子的變化,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愚昧的人族修士,若不是將你帶回去領賞,大爺我早將你葬屍山穀了”
這名海族修士,凶光滿麵,滿臉戾氣,老氣橫秋的訓斥道。
女子渾身一顫,忍不住一個哆嗦,身體微微移動,靠近鐵柱更近了。
“可是那名人族修士醒了?若不是抓活的才能領賞,早將這女子大卸八塊了,別看這女子無比柔弱,鬥法的時候,折損了好幾個兄弟才抓到的”
一名海族修士頭也不回,手中拿著一塊通體發紅,烤好的妖獸肉,撕下一塊,朝著嘴邊送了過去,嘴邊上沾滿了油漬。
頓時囫圇吞棗,狼吞虎咽,不一會功夫將足球那般大小的妖獸肉,全部塞進了肚中,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至於那女子,早已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