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我將酒瓶踢到了一旁,跌坐在地板上看著牆壁的巨幅婚紗照。眼前的照片深深的傷害著我,折磨著我。我不是妻管嚴,陳默也不是省油燈。在我們倆的生活逐漸好轉之後,我們倆歡笑的日子也多了很多。
有時候,陳默會在浴後灑點香水,或衣衫不整的從我麵前經過,我就會翹著二郎腿,故作正經的警告:“不要勾引我啊,小姐!”或“拜托你,不要在亂我的心,我可是個意誌薄弱者!”
多情總被無情惱,陳默雖然知道我嘴硬,但也會沒好氣的回敬著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點門也沒有!”或者幹脆說:“自作多情,太小看老娘了。”
總之,那一段時間,我們都想倚老賣老,都想做家裏的“至尊”,不過,一般最後還是我出馬“解決”問題,這時候的陳默就可以適當的做冷美人,故作不耐煩的阿Q一下:“看你也挺餓的,好吧,可憐的人,來吧。”
嘴硬,心軟,這是我們最後才發現的共性!應該承認,這種遊戲很有意思,有很多客戶和我埋怨夫妻辦事如同嚼蠟,每每這個時候,我的內心就會湧出一種溫暖的幸福感。
…………
咚咚,忽然間,用力的敲門聲。我醉眼惺忪的扭過頭,顧辛去而複返了?我爬起來看著客廳,顧辛並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啊!
“誰啊!”我踉踉蹌蹌的走到了門口,打著酒嗝扭開了房門。一股熟悉的香水兒竄進了我的鼻孔,我霍然抬頭:“你來幹什麼!”
我說完就要關上房門,可是陳默一把推開房門走了進來:“這裏也是我的家,我憑什麼不可以來?”
“你給我搞清楚了,這裏已經不是你的家,我們今天已經離婚了。”我指著陳默的鼻子怒吼著:“你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寧笑天,你看看你現在的德行,醉的跟死狗一樣。”陳默冷笑一聲,捏著鼻子打量著客廳:“你瞅瞅讓你造的,跟狗窩一樣。”
“陳默,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見到陳默這般模樣,反而不生氣了。
“我看你什麼笑話?”陳默回頭看著我,“我聽說你要賣房子了?”
“房子是我的,我賣不賣關你屁事兒。你要是有事兒就趕緊說,沒事馬上給我滾。”我指著房門口:“這個家已經不屬於你,你還是去做你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去吧。我寧笑天養不起你,我也不會低頭吃你的軟飯,服裝連鎖店給了你一家,你也要了。這個家,你不要,那麼我有權利支配。你正好回來了,把你的衣服都給我拿走,我不想自取其辱!”
“寧笑天,你就這麼恨我?”陳默打開客廳的窗戶通通風。
“我恨你?哈哈哈……”我癲狂的笑起來:“你值得我恨嗎?”
“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愛上一個離婚的男人。”陳默像是講故事一樣的說著:“但是他不同,他因為我而離婚,他的一切,我下定決心全盤接受。”
我哆嗦著身體,陳默口中的他,我自然知道是誰!忽然間,我明白了她的話。我更忽然發現,我和陳默的感情似乎是沒有基礎的。在她最失意的時候,我隻是恰巧的出現了。而在我們經曆了婚姻的保鮮期之後,他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