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沒有反對我提前回家,在農村麼,有些事兒並不是為了收禮,隻是親戚朋友聚在一起圖一個樂嗬,所以,我父親的生日也就安排了一頓酒席。
下午要回家的時候,陳默叮囑我路上小心,在我開車離開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陳默的神色好像很開心。那一刻,我知道,在我離開這幾天,陳默可能又要做什麼了。不過,現在我也不會多想,這樣吵來吵去的婚姻,總有一天會破裂。
當然,在破裂之前,我是不會讓自己委屈的,不管陳默做了什麼,我都要用事實去將她的麵紗摘下來,即使離婚,我也要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我的錯!
回到家,我父母很開心。晚上吃飯的時候和我談起了我和陳默的事情。我父親說,不是不想去看你,隻是不想你在中間為難。我母親說,孩子,陳默雖然有點強勢,但是不管怎麼說,她對我和你爸還是不錯的,你就遷就一點。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晚上,我坐在梨樹下看著頭頂的夜空,漫天的繁星一閃一閃,可是黑夜終究會被黎明打破。在這個夜晚,我不在家,陳默在做什麼?我握著電話猶豫了一會兒。
打給她又能如何?陳默一個隨意說出口的謊言就可以將我敷衍過去,我何必自己找虐?如果她真的在乎我們的婚姻以及我們現在的生活,她會做一個賢妻!
父親生日那天,街坊鄰居都來了,我老丈人陳鋒和丈母娘在上午十點來的。
我父親寧發和我老丈人聊了很長的時間。而我則是招呼著街坊鄰居,看著兒時的發小,他們的孩子都到處跑了,我忽然有點羨慕,也有些著急了。
我的神色被我的丈母娘看在了眼中,她做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可以說是將我和陳默的婚姻徹底推上決裂的主要因素,當然,這是後麵要發生的事情。
晚上,親朋散盡,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沒走,一家人唯獨缺了陳默。
我老丈人有些不高興,打了電話給陳默,數落了她一番。
老家是三間瓦房,但是老丈人和丈母娘在這住,我父母又要住一間,我隻好出去找地方。盡管父母讓我和他們住在一起,但是我已經成家,已經是有老婆的人,和他們睡在一張床,我還是很不適應的。
那晚,我去了柱子的家,柱子和我侃大山造了半宿,他說村裏的人都說我找了一個好媳婦,年輕漂亮等等讚美的詞彙都用在了陳默的身上。
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鞋子合適不合適,隻有穿在自己腳上才明白。
晚上八點多,我實在是睡不著,拉著柱子去了村裏的商店。
商店的老板是白姨,她小時候對我就很好,店裏有一桌打麻將的。我和柱子喝著冰鎮啤酒賣呆,當我看清楚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時候,我一愣。
“咋的,不認識我了?”她說。
“你叫什麼來著……”我撓著臉頰一時間想不起她的名字。
“李丫丫。”她說著打了一顆牌:“三萬,笑天,我今天從深市回來看見你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