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韓曉東再一次跟陳默往死裏弄我,現在也沒有必要給他任何的機會了。再說,林天已經自首,我也應該將薄遠的事情抖出來了。何況,這件事又是韓曉東在背後主使,如果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蹬鼻子上臉啊!
韓曉東的眼睛微眯著,我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他不好受!
陳默攥著皮包的雙臂微微的放開了一些,比起薄遠的死,她皮包裏的東西似乎就不值一提了。即使還沒有搞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麼,但是肯定和黃新梅有關!我看著黃新梅聲如蚊蠅的耳語了一句,黃新梅也小聲點回答了我!
我猜到了陳默皮包裏的東西,我肚子和黃新梅說,裏麵的東西可能是韓曉東用什麼陰招將興隆珠寶的股份搞到手,但是還沒有法律生效,我們必須在韓曉東落實這件事情之前搞定,現在陳默不給,隻有一個辦法可以搞定了。
黃新梅問我是什麼辦法,我說,韓盛不是還沒死麼,隻要他出麵,一切解決。
黃新梅緊繃的臉頰微微的放鬆了下來,如果韓曉東真的落實了股份,自己的處境簡直是艱難到了極點。以韓曉東的手段和性格,他是不會給自己活路的。黃新梅重重的點頭,我將電話遞給她,黃新梅當著韓曉東的麵立即撥打了電話:“是我,嗚嗚……我現在在警局了,出事了,你能不能和劉律師過來?”
韓盛病怏怏的身體在這一刻強行的坐起來,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他雖然沒有給黃新梅母女最好的生活,但是這一兩年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他虧欠黃新梅母女太多,尤其是看見韓曉東如此逼迫自己的時候,他越發的喜歡和在意黃新梅這個懂事聽話的女兒了!
“你等我,我馬上就過去,別害怕,爸爸不會讓你失望的!”韓盛簡簡單單幾句話,掛斷電話在黃蕾的攙扶下顫巍巍的下床:“給我的衣服拿過來,我要給劉律師打電話,女兒出事了,肯定和那個忤逆子有關係,造孽啊!”
黃蕾沒有說什麼,心裏除了擔心就是擔心,韓曉東以前沒有打擾自己和黃新梅,可是這一兩年,韓曉東幾乎不給自己和女兒任何的活路。韓盛現在還活著,他都在很不念及親情,如果韓盛不在了,她不敢去想象會怎樣……
在黃蕾的幫助下,韓盛終於穿好了衣服,他拿著電話打給了劉律師,“跟我去一趟警局,有些東西都備齊,我覺得可能出現了意外!”
一通電話打完,韓盛在黃蕾的攙扶下離開了家,站在樓下的兩人十分的著急。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劉律師開著車子來到了樓下,韓盛和黃蕾上車,韓盛十分擔憂的說:“我讓你拿的東西都拿了吧?馬上去市局!”
“好!”劉律師啟動車子開往市公安局,二十幾分鍾之後,車子停在了市局的院子裏。韓盛看見了韓曉東的轎車,那一瞬,他的心非常的疼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韓盛閉上眼睛深呼吸著,他不想看見兄妹相殘的一幕,但是黃新梅可以忍耐,韓曉東不會就這麼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啊!
“走吧,也該算一算這筆糊塗賬了!”韓盛知道自己活著的時日不多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之時希望在自己生命最後的這一段時間裏,能安排好並且解決掉一些事情,至於以後會怎麼樣,他無法知道發展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