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襲極簡白連衣裙宛若聖女,精致好看的眉毛,暈開的淡淡眼線,肉粉色唇妝,流光飛舞中有萬千雪花回旋的眸子,她看起來是那樣的清新脫俗,仿若是幽幽月光下的一支雪蓮,出塵靈動到讓他移不開眼,或許她長得並不是很好看,可是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種出塵的驚豔,美好幹淨得讓人回味無窮覺得就連多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褻瀆。她似乎永遠都是極簡的白,在他的印象中他好像也沒見過她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白色是很難駕馭的,不過好像也隻有像她這樣冰清玉潔氣質脫俗的人才能把白色的韻味穿出來吧。
他身著梨花白質感長袖襯衫,外罩黑色西裝,豐神標致,色若滿月清輝,顧盼之間,流轉出無限風華,他高潔如山澗雪,卻又清貴得直似這世間最美好最珍貴的玉石,隻是深邃的眼眸中卻有一種讓她讀不懂的憂傷,她害怕他那樣的憂傷,因為那樣的憂傷隻會讓她不由自主的沉淪。
隻是他的身邊卻站著他的未婚妻,那個蒼白著臉色,卻又絲毫不影響她高貴優雅的女孩子。秦莫言受傷得看著他們,他們一個風神俊秀,一個氣質高雅,站在一起,是那樣的相配。也許是她蒼白臉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大大幸福,刺痛了她的眼睛,此時她的心沉重得像是被灌了鉛,每呼吸一下都帶著不可預知的困難。
“秦小姐,你好。”她也來了呢,是晚歌邀請她來的嗎,青狸臉上一痛,心裏生出些許的難過。
“你......你好。”秦莫言僵硬的都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雖然她知道在這種場合肯定避免不了遇到他們,她來之前也已經想好了,可是真當碰到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尷尬的不知該如何麵對。
“晚歌,我有話要和秦小姐說,你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秦莫言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向晚歌,心慌意亂的向晚歌也不知道青狸心裏在想什麼,到底有什麼話要和秦莫言說,還是她知道了什麼,也是,她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孩子,又怎麼會看不出他的不對勁呢。
青狸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也知道他在顧慮什麼,“晚歌,我和秦小姐是朋友呢,我就是想和她說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以來我的身邊就隻有你和東來,連一個說得上話的女性朋友都沒有。”
向晚歌求證的望著青狸,她臉上的表情是他琢磨不透的,他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
這時——
“向總呀還是你人生得意啊,不光事業大成,又有您身邊這位端莊溫婉的未婚妻,老弟你呀可不知羨煞了多少人嘍......”一個肥得冒油的大肚子中年男子遠遠的看到向晚歌在這裏,便棄了正在交談的人,攜著一風騷入骨搔首弄姿的嫩模艱難的擺過來。他的眼睛雖然是看向向晚歌的,可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瞟向一邊的秦莫言,那色迷迷的眼神別提有多猥瑣,還炫富的露出手上那有鳥蛋大的鑽戒,金光閃閃的手表,“呦,這是哪來的大美女呀,長得可真俊!”
秦莫言被他那惡心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可是看他這樣子似乎又與晚歌交情非淺,難聽的話她也不好說,怕向晚歌麵上過不去。
向晚歌對他也談不上交情不交情的,隻是業務上有些來往而已,他約他去過幾次會所,都被他托辭拒絕了,他向晚歌雖說不上什麼正派人士,可風月場所那種低級地方他還是不會去的,他討厭紙醉金迷下的醉生夢死,他討厭極度放縱身體被掏空後隨之而來的空虛。
他見秦莫言也沒什麼反感,他的眼神也愈加的放肆了,在他接觸的女人中哪有這麼雅致脫俗的,她看起來也許不是很好看,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上就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流,若不是有這麼多人在,他早就把她抱入懷了......
向晚歌這下是真的生氣了,他那是什麼眼神,他是當他向晚歌死了不成,他剛才沒出聲不是他不在意,他是怕青狸會介懷,此刻他是再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心裏的怒火早就把他的冷靜焚燒殆盡了,他冷哼出聲,“據我所知,袁總你為了開發區的工程可是向銀行貸了不少款啊......”
或許是向晚歌眼裏的狠戾陰鷙讓他驚恐萬分,他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話間就變得這麼可怖了,“你......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什麼叫適可而止,哼!”向晚歌是真的氣到極點了,若是可以,必要時耍點手段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隻是他一直不屑於這樣做而已,可是為了秦莫言,他是什麼事都做得出的,在他的心裏,秦莫言宛若女神一樣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不可以玷汙的。
那個被向晚歌叫做袁總的人這下是害怕了,也不與身邊的美女嫩模挑逗了,驚駭著一張臉,“別啊,向總,有什麼事好好說嘛。”他怎麼會不知道向晚歌是什麼人,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大害,實則骨子裏頭卻有一股別人沒有的狠勁,說得出做得出,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這樣的向晚歌是青狸沒見到過的,她的心裏澀澀的,他為了她竟然要不惜要公司上有業務往來的袁總反目,嗬嗬,她知道他喜歡她,可是真讓她麵對的時候,心裏還是難過到不行。“袁叔叔,晚歌是跟你說笑的呢。”青狸為了大局,還是不得不站出來場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