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之不由驚得渾身發顫,抖著嘴唇叫道,“你……是……鬼……”他一邊環視左右大叫,“金剛……”這才想到雲蘋不知所蹤,他看見那十幾個護法被一個瘦高的人追著打,定神一看認出是林棲,他驚訝地叫起來,“蕭天來了?”
“沒人能救你了。”張念祖拔劍出鞘。
“雲蘋是不是被你們抓住了?”柳眉之連連後退,他突然哀求道,“你隻要放過我,我把我的所有都給你,我有很多銀子,很多銀子,還有女人,都給你。”
“這些留給你到天國享用吧。”張念祖惡狠狠地持劍就刺,柳眉之看無法說動他,也不得不還擊,他舉著大刀就砍,心裏焦慮又窩火,大罵雲蘋這個王八犢子,張念祖大笑:“你的金剛已被彌勒佛收了。”說著,持劍迎擊,招式越來越快,柳眉之哪裏是張念祖的對手,隻見他身法如鬼如魅,來無蹤影。幾個回合下來,柳眉之已處下風,漸漸無招架之力,張念祖看準時機一劍刺去。
突然一個灰色身影閃到近前,揮劍架住了張念祖的劍,隻聽“呯”一聲,灰色身影晃了一下,險些栽倒。張念祖定睛一看,大吃一驚,“大哥……”。蕭天一隻手臂支撐著劍,一隻手臂捂住胸部,他大聲叫一旁的林棲:“把柳眉之交與刑部的陳大人。”
台下上來幾個大漢,呼地圍住柳眉之,陳暢走上來直接給柳眉之帶了一副枷鎖。柳眉之這才看見木台下人群四散,刑部的衙役已衝進來。他長歎一聲,不甘地瞥了眼蕭天,被衝上來的幾個衙役帶走了。
李漠帆急忙扶住蕭天,張念祖看著柳眉之被帶走,氣不打一處來,恨得直跺腳:“大哥,不是你來,我就一劍刺死他了,難道就這樣放了他?”
“大局為重,這是與於大人講好的。”蕭天吃力地說著。他接了張念祖這一劍,麵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盯著張念祖,眼神一凜,“念祖,這是最後一次,不可感情用事。”
“大哥,我……”張念祖看著蕭天,上前一步,心裏十分不忍,他知道蕭天與於謙密謀的事,但是對於柳眉之,他要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恨不得早日除去,以免後患。但是看到蕭天對於自己的誤解,他也不想解釋,便認錯道,“事是我做下的,與其他人無關。”
“真是這樣嗎?”蕭天不氣反而樂了。
“是我買的蒙汗藥。”一旁的李漠帆老實地承認。
“你還好意思說?”張念祖突然轉身望著李漠帆氣鼓鼓地問道,“老李,你從何方神聖那裏拿到的蒙汗藥,就這藥效?”
“這,這……奶奶的,他們騙我……”李漠帆揪著頭發叫道。
“念祖,你那小把戲……”蕭天怒道,“我就沒喝那碗粥,好了,咱們別在這裏耗時間了,去,去找明箏……”蕭天說完,抬腿往前走,剛走幾步,身體就倒下了,李漠帆急忙扶住他,“幫主……”幾人低頭一看,蕭天已經昏迷過去,本來就在傷病中,看來剛才接張念祖那一劍又傷了元氣,李漠帆不滿地望著張念祖,“你用了幾分力,把幫主傷成這樣?”。
“我……這……唉……”張念祖氣得直打臉。“老李,你和林棲帶人先護送大哥回去,我去找明箏。”張念祖說道。
“唉,隻能這樣了,”李漠帆不放心地說道。“剛才秋月和拂衣帶著刑部的人去後院了,你快跟上,還不知明箏姑娘怎麼樣了?”
張念祖一聽,轉身向堂庵的側門跑去,很快他就看見拂衣和秋月帶著刑部的衙役向後院走著,張念祖快速攆上他們。拂衣和秋月看見他急忙跪下:“謝大哥救命之恩。”張念祖急忙扶起他們,“兩位姑娘快請起,速帶我去找郡主。”
“郡主與很多被拐賣的女子就關在地牢裏,咱們這就去那裏。”拂衣說著,加快了腳步。
他們一行人來到竹園,從遊廊快步走到正房,穿過正堂走到後堂,拂衣指著地板對張念祖道:“這是進口,隻是不知道機關在哪裏,郡主知道,她寫在手帕上,隻說在牆壁上。”
張念祖推開拂衣,走到對麵牆邊,他看出這不過是最一般的暗門設置,比這複雜的多的他都見過。他伸手挨著敲擊牆麵的磚石,果然發現一個鬆動的磚塊,他抽出那個磚塊,看見裏麵是機關的按鈕。他拉動按鈕,很快聽見“咯咯吱吱”的響聲。
拂衣和秋月興奮地直拍手,“洞口,看洞口……。”五個衙役毫不猶豫地依次走下去,張念祖從一旁牆壁上拔下一個火燭跟著走下來。他們一行人飛快地沿台階走進下麵的地道。
在地道口,突然飛過來幾把飛刀。張念祖飛身躍到前麵,持劍一一打落在地,幾個黑影向前麵跑去,張念祖把火燭交給身後一個衙役,自己飛身追過去。隻見他騰空而起,忽上忽下,幾個翻滾就躍到那幾個黑影麵前,他詭異的身影驚呆了身後的幾個衙役,他們隻看見劍影寒光,張念祖一招一劍封侯,便把其中大個頭撂到地上,剩下三個人嚇得急忙跪下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