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風的眼睛直視著床上的銀狼王,一頭火紅的頭發隨著風動了一下,露出淩曆的雙眸。
銀狼王悄悄查看他的氣息,發現他不過是剛剛進階的通武一階武者時,心底的狂傲一時衝起:“你個渣渣,這裏怎麼淪到你說話。”
他叫囂著,靈力爆滿,一團濃濃的白色氣息從他全身散出,狼毛滿布的手臂青筋聳起,有如小蛇亂竄。手猛然一拍石床,床麵立刻從他觸手處開始斷裂,崩塌,他的人卻己縱到床下,倨傲的望著血風。
看銀狼王不可一世的表情,血風露出一抺嘲諷的笑,突然一動,整個人就仿佛一團火在燃燒,一灘血在流動。
銀狼王一掌擊出,狂暴的白色的氣息如氣柱般從他掌心射出,隻聽見一聲拉斷破錦般的慘叫從他身前不遠處傳出,犀利而短促。
年老的人狼緩緩低下頭,看看胸口空洞的破裂處,嘴巴大張著緩緩倒下,血流下來,染紅了陰沉的地麵。
銀狼王看到自己一掌殺死的並不是血風而是老人狼時,心中一驚,倒吸一口冷氣,後頸己然被人抓住,一股冰冷的氣亡氣息從身後傳來。
“我勸你聰明點,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慘,很慘。”血風一邊說,一邊笑,露出兩排整齊而潔白的牙齒,手指纖細,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嬌嫩,卻一手提著比他還要高的銀狼王,看起來絲豪不費力。
“啪嗒”銀狼王的汗與剛剛從眼框裏崩裂出來的血一起滴下來,他忍著痛勉強叫道:“你他,媽的,少唬人,有種殺了老子。”
“你以為我不敢”血風的瞳孔突然收縮,把他猛的向右邊牆上扔了過去。
銀狼王被血風拋出,如線般撞在石牆上,強大的衝力把那麵石牆砸倒,整個屋子隨之傾塌。
血風手中己出現一把明亮的短匕,短匕的刀鋒上刻著一個古篆的“天”字,人如鶴般淩空而起,衝破屋子:風——動——決!手中的匕首對著半空的銀狼王射出。
短匕如箭般射向銀狼王但就在接觸到他的狼軀時,突然消失。
無盡的風聲嗖的響起,無數線條分明的風線從銀狼身下卷起,形成一道壯大的龍卷風,把他籠罩,血風此時己站在廢墟上,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火鑽鑲嵌的空間戒指,聽到龍卷聲裏麵傳來的斷續慘叫聲,臉上的冷嘲越來越濃:跟我鬥的代價就是身中三千六百刀而不死,這種痛苦,我相信一會會在你臉上看得清清楚楚,嘿嘿……”
他右手的火鑽戒指中心有一個虛幻的血色風字,隨著他每次的撫摸而明顯,風聲也越來越大,到最後,風線己變成刀鋒般淩利,凡接觸的東西都被一瞬絞碎,但銀狼王還在吱吱的慘叫,顯然,他身體的強橫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
但就在這時,地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方圓幾米的漩渦,就像一張大口,把那團壯大呼呼作響的龍卷吸了進去,然後恢複平靜就仿佛沒有出現似的。
血風依舊低著頭,就像沒有發覺這些事一樣,而銀狼王也隨著那團龍卷風被吸盡而消失,那把短匕靜悄悄的躺在地麵,他也不關心。
“血風,回來之前為什麼沒向我請示,來到這裏之後我就交待過:一,不管是誰都不能私自行動。二,更不能意氣用事。難道你沒聽到嗎?”
不知什麼時候,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也是一身血袍,血袍後麵卻是一個地字,他麵前躺著一個暈迷不醒的血人,他的全身都是細小的刀傷,血一點點溢出來,皮肉翻卷,看起來格外嚇人,這個人正是人狼。
“哦,老大是你呀!”血風抬抬頭,用纖細的手指掏掏耳朵,手一揮把落地的短匕收進空間戒指,臉上又出現以往的嘲諷與散漫。
“血風,我再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給我亂搞,現在這個時段絕不能出一點差錯。”地字血袍的老大把眉目睜開,射出兩道逼人的殺氣。
“嘿嘿……”血風一聲冷笑:“讓我守著那匹老人狼挖墓實在無聊,下次再有這種差事,我勸你還是不要找我啦,血水和血火不是在搜查林子中還有沒有活口嗎?你叫他們過來守著好啦!我有點困,先去睡會,拜拜老大——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