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瘋了般將她的腳踝抓住倒提著將她拖下了床,不顧她全身骨節錯位的痛楚,重重的將她摔倒在那些厚重華麗的宮幔下。
雲含笑的身體撞擊上彈性的物體,一個昏死過去的男人。
同樣赤著身體,滿身鞭痕,淩亂的發絲擋住了他的臉,隱約露出的薄唇,帶著幾分妖魅。
“看看他,你就是將他打死了,他對你還是硬不起來,你這個可憐的女人,三千男寵,哈哈哈,你閹的閹,廢的廢,聽聽吧,現在他們正拿著仇恨的劍血洗你的王宮。”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外麵打殺聲從遠處傳來,帶著的還有漫天的火焰,濃烈的血腥味。
“你滿意了?”雲含笑喘息著,剛剛腦海裏閃過幾個畫麵。
一個帝王服女人高高在上接受百官跪拜;奢華的寢宮裏,帝王服褪去的女人揮舞著鞭子狠狠的抽打著昏死在她身邊的男人。
如果雲含笑沒推測錯誤,穿著帝王服的女人就是這個身體的前主人。
看著黑衣人提著劍警惕的走向自己,雲含笑笑了,她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實卻不得不麵對,她現在在這個身體裏,接受著前主人所有的恩怨情仇。
雲含笑高傲的看著眼露凶光的黑衣人開口:
“既然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做為一代女帝,定是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雲含笑此時眉眼間的鋒芒足以詮釋了這些,雲含笑並不害怕被對方發現她已經不是對方口中的女帝。
譏誚的笑聲,黑衣人在距離雲含笑一米之處停下:
“我之前是想殺了你報仇,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或許讓你活著,會更有趣。”
一口氣憋著,雲含笑張嘴吐了口血,弄巧成拙了,原本想刺激對方殺了自己,她死了魂魄還有可能離開這個身體。
看著黑衣人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雲含笑警惕的眯著眼睛,不顧刺骨的疼摧殘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想移動身體,奈何一絲力氣都沒有。
“別白費力氣了,你晚膳裏加了散功散,現在隨便一個普通人都能殺了你。”黑衣人得意的說著。
她將瓶子蓋打開,用劍尖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進去。
沒多久,那瓶子裏有一個紅色針般的東西蠕動著爬了出來,黑衣人將瓶子口放到了雲含笑的手指尖處。
“啊。”雲含笑失聲喊了出來,痛,不隻是身體,而是靈魂的痛,顫抖著唇角她眼睜睜的看著那蟲子鑽進自己的手指裏,皮膚下一根細細的線隆起,一路順著胳膊往上爬。
“原本,這個是我為另一個人準備的,現在給了你,你該感謝我的,它會停在這裏。”黑衣人的手指按著雲含笑的腦袋,慢慢的說著:
“每七天一次噬腦吸髓,隨著它漸漸長大成熟,時間間隔越來越短,直到最後時時刻刻都痛得生不如死,它才會破開你的腦袋鑽出來,即使那樣,你也不會死,你的身體會開始慢慢腐爛,你意識會很清楚,直到這個身體爛的隻剩骨架,你的靈魂也會被困在這個骨架裏,看著我好好的活著。”
當真是歹毒,雲含笑看著麵前的身影,視線在和那雙發狠的眼睛接觸時,她倒吸一口冷氣,那瞳孔竟然是雙色的,紅色和黑色,形如太極一般。
黑衣人笑著站起,她走到昏迷著的那個男人身邊,揮手甩著鞭子,啪啪啪的身影,卷著妖豔的血珠紛飛。
雲含笑心頭一動,脫口而出:“他已經死了。”
“我會讓華奴活過來。”黑衣人轉頭對著雲含笑,一點不介意她看見她眼睛裏的囂張笑意:
“好好的恨你,或者是,這樣。”
黑衣人的腳抬起,狠狠的踩了下去,對著華奴重要的部位。
當真是不給自己留一點喘息的可能,雲含笑閉上眼睛,心思百轉,這黑衣人定是之前身體主人見過的,要不然不會蒙著麵,重要的是,她能在晚膳中下藥而不被人發現,還知道華奴的名字。
整理著從黑衣人口中得到的信息,雲含笑很鬱悶,這身體的主人雖然是個女尊帝王,但是過的實在是憋屈,一個讓男人陽委的身體,歹毒的同父異母姐姐,叛逆的後宮,而這一切身體的前主人撒手不管丟給了雲含笑,前景堪憂,雲含笑苦笑,現在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鞭子聲停,雲含笑感覺到臉上有一隻冰冷遊弋的手指,手指停在她的咽喉處,猛的收緊力氣,空氣立即被擠出氣管,雲含笑被迫的睜開眸子,對上那雙詭異雙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