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歌笑了笑,道:“不敢,沉歌。沉水之沉,放聲高歌之歌。”
“沉歌。”雲秋白,道:“不錯,果然是好名字,單憑名字,我便知道沉公子不是尋常人。”
沉歌笑道:“名字而已,無足輕重。”
雲秋白道:“不然,隻從一個名字,我便能知道一個人壽命如何。”
沉歌道:“哦?還請指教。”
雲秋白對視了身邊白衣男子一眼,哈哈大笑道:“玩笑而已,沉公子無需當真。”
笑完,雲秋白道:“我給公子介紹一下。”他指了指旁邊那個紅臉大漢,道:“這是鍾陽鍾大哥,天生神力,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獵豹,也是富貴賭場的總管,以後沉公子再去富貴賭場,可以找鍾大哥親近親近。”
紅臉男子點點頭,道:“公子過譽了。”
沉歌朝他點了點頭,他哼了一下沒有說話。
雲秋白又指了指那老頭道:“這位是武林高人,方休老前輩。”
方休咳嗽了一下,朝沉歌點了點頭,沉歌也點頭還禮。
最後,雲秋白看了看沉歌白天遇見過的那個男子,道:“這位是段小樓段公子,是家父的座上賓,我今天也是把他拉來喝酒的。”
沉歌看著他笑了笑。段小樓笑道:“沉公子,我們白天在酒樓見過麵,不知道段公子記得不記得。”
沉歌道:“當然記得,你當時和雲二爺一進酒樓,大家紛紛站起來行禮,我初到這裏,不懂禮數,還請不要見怪。”
段小樓道:“不敢。”
雲秋白道:“哦?你已經見過我爹?”
沉歌道:“中午在酒樓喝酒的時候有幸看到一眼。”
雲秋白道:“好,改天專門為你引見。”
一個舞女過來給大家倒滿酒,雲秋白端起酒杯,道:“大家請。”
喝完這杯酒,雲秋白道:“我看沉公子器宇軒昂,又出手不凡,想必沉公子不是世家公子就是名師之後,卻不知道沉公子到底家居何處,名師是誰?”
沉歌知道雲秋白請自己來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自己是誰,摸清自己的底細,如果隻是無名小輩,怕是以後見了他,他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興趣。沉歌心想,雖然叔叔高平當年是仙宗中重要人物,“仙宗魔君”更是響徹天下,但是叔叔已經隱居,不能吐露他的姓名。如果說自己是個無名小輩,怕是在這裏要被人看不起。
他心頭一動,笑道:“家師李碎山。”他想,他對李碎山非常了解,李碎山的武功,叔叔也曾傳給自己一些,說他是自己師父,也不算胡謅。
雲秋白他們四個人卻悚然動容,雲秋白失聲道:“李碎山?可是仙宗三當家李碎山?”
沉歌笑道:“正是。”
雲秋白親自起來給沉歌倒了一杯酒,笑道:“沒想到沉公子竟然是仙宗李三當家的高徒。早知如此,我本該親自前往迎接沉公子,如此失禮,還請見諒。”
沉歌笑道:“雲公子多禮了,入鄉隨俗,我本該先來拜見雲公子才是。”
雲秋白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看樣子,我虛長你幾歲,如不嫌棄,你以後便可稱呼我雲大哥,我稱呼你沉兄弟,如何?”
沉歌道:“恭敬不如從命,雲大哥。”
雲秋白大笑道:“沉兄弟,好好好!”
鍾陽突然冷笑了一聲,道:“這年頭的人都號稱名門之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雲秋白冷下臉,道:“鍾大哥不許亂說。”
鍾陽道:“這位沉公子既然說是李碎山的弟子,“天縱大火”馳名江湖已久,沉公子何不讓我們開開眼界。”
沉歌早就對鍾陽的不禮貌不順眼,也冷笑道:“‘天縱大火’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耍猴戲的。”
鍾陽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姓鍾的來給你比劃比劃,如果能殺了我,姓鍾的也就認命。”說著,跳到大廳中央,把那些跳舞的女子嚇得跑到了一邊。
雲秋白道:“鍾大哥不許無禮!”雖然這樣說,但他卻並不下來阻止,他也想借鍾陽來試一試這個沉歌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仙宗弟子。
沉歌年輕氣盛,不知道其實他們正是在把他當做耍猴看,也一躍而下,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