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茗煙(1 / 2)

鍾陽雙拳如山,朝沉歌直砸過來。沉歌不敢迎接,向後越開。這是他踏入江湖的第一戰,他不敢大意,仔細回想以前叔叔教給自己的應戰的訣竅,天宗的武功講究“凝而不發,後發先至”。鍾陽出拳如風,一陣陣拳風如排山倒海壓得沉歌步步後退。

沉歌想到叔叔曾經說過,體術是最容易練,也最容易破的武功,但是如果有人能把體術練得極致,便又是最厲害的武功。沉歌正在一邊躲避一邊思考,鍾陽已經換招,他身體突然旋轉起來,整個人像是一個陀螺一樣,掀起一陣颶風,朝沉歌衝來,迅猛絕倫。沉歌的眼看已經不好躲避,他雙手結印,催動靈力,大喝道:“火神印·天縱大火!”

一陣大火憑空而起,燃燒在沉歌麵前,像是一麵牆一樣,鍾陽如此迅猛的一招卻衝不進來,撞到火中就像是撞到一堵牆上一樣,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且身上已經起火。

沉歌收了火,但是看到被火燒的滿地打滾的鍾陽,卻又覺得非常過意不去。

那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老頭,突然躍起到大廳中,一把拎起鍾陽,手心震處,鍾陽著火的衣服如蝴蝶般四散而去,他抓著鍾陽在空中連續快速旋轉,終於滅了他身上大火,把他仰麵拋入大廳中,他身上已經一絲不掛,陰處黑乎乎的一片,嚇得那些女孩子不敢正視。

雲秋白一揮手,已經來了一個人拿起一件衣服蓋在鍾陽身上,把他抱了出去,顯然鍾陽已經受了重傷。任何被仙宗大火燒過的人都難免不受重傷。

雲秋白道:“沉兄弟果然出手不凡,仙宗大火實在厲害。”

他拉著沉歌坐到酒桌旁,方休和段小樓也坐下來,那些女子又到大廳裏跳舞,剛才的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雲秋白和沉歌碰了一杯酒,道:“沉兄弟遠來此地,是有事在此,還是偶然路過呢?”

沉歌道:“我本來無事閑逛,偶然來到這裏。”

雲秋白道:“那麼沉兄弟一定要在我這兒多住些日子,讓做哥哥的一表地主之誼。”

沉歌笑了笑道:“我已經在福緣酒樓定了房間,不來打擾了。”

雲秋白道:“兄弟這是什麼話,既然來了這裏,怎麼還能去別的地方住。今晚你就住在翠緣閣。”雲秋白神秘一笑,道:“哥哥還有薄禮相送。”

沉歌道:“薄禮?”

雲秋白道:“咱們先飲酒,薄禮片刻就到。”

這時,已經有人送來一壇古色古香的美酒。雲秋白一掌拍開封紙,立刻酒香四溢。沉歌和郎中在周山隱居的時候,他們也經常自己釀酒喝,沉歌每次都能喝很多,但是那種自釀的酒和現在這壇酒比真是好比白水對比仙液瓊漿。

雲秋白給死人倒上酒,端起酒杯,道:“請。”

沉歌一飲而盡,讚歎道:“好酒!”

雲秋白道:“確實是好酒。我看沉兄弟也是飲中君子,不知道沉兄弟可否喝出來這是什麼酒?”

沉歌道:“我雖然喜歡飲酒,但是對酒卻不懂。”

雲秋白道:“這是窖藏了一百三十四年的狀元紅。古時候,隻有考上狀元的人才有機會喝到這種酒。”

沉歌道:“那麼成為飲中狀元也不錯。”

方休這時候已經連飲幾杯,聽了沉歌的話不由得笑了笑。

雲秋白笑道:“方前輩,我常說如果你不喝那麼多酒,一定會多活很多年。”

方休也笑道:“如果不能喝酒,我活那麼久幹什麼。”

沉歌也已經連飲幾杯,笑道:“雲大哥請我喝這壇酒,不能算是薄禮,實在是一份厚禮。”

雲秋白哈哈笑道:“兄弟,美酒配英雄,這樣的酒本來就是給你這種少年英雄喝的。不過,為兄所說的薄禮卻不是這壇酒。”他向門外看了看,看到一個女子已經等候在廳外,便拍了拍手,道:“薄禮來了。”

沉歌抬頭,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輕紗的女子飄飄然走入大廳,在燈光照耀下,感覺這女子仿佛九天仙子下凡塵,靨如桃花,眉目如畫,雪白肌膚若隱若現。沉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子(其實他根本就怎麼見過女子),不由得看得癡了。

雲秋白道:“茗煙,過來見過沉公子。”

茗煙走到沉歌麵前,輕輕一拜,道:“沉公子。”聲音飄渺如仙音,沉歌在美酒的刺激下,隻覺得四肢發熱,身體膨脹。

雲秋白道:“沉兄弟,這是茗煙,是我家收養的女子,正是豆蔻年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道中修行也略知一二,雖然不是大家閨秀,隻送給沉兄弟鋪床暖被如何?”

話說到這樣已經非常露骨,沉歌驚訝道:“這……”

雲秋白又在沉歌耳邊輕聲笑道:“茗煙還未被開苞,今晚就看沉兄弟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