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醉安堂。
雲二爺斜倚在一張太師椅上,他所有最得力的手下都站在大廳裏,雲秋白和沉歌、段小樓也站在那裏。
雲二爺道:“白兒,這件事你怎麼看?”
雲秋白道:“他們雖然殺人滅口,但是我也知道指示他下毒的一定是蘇月庭,他早就想要獨霸鳳城!”
雲二爺道:“蘇月庭想要吞並我們的勢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雲秋白道:“他有什麼本事?無非是憑著他爹的勢力,如果大伯還活著……”
雲二爺突然道:“住口!不許再提你大伯!”
雲秋白道:“是,爹。”
雲二爺道:“我看這個下毒的人並不是蘇月庭。”
雲秋白道:“哦?不是他還會有誰?”
雲二爺道:“我和蘇月庭的仇恨已久,如果今晚是他派人下毒,他就不必要殺人滅口。這次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我和蘇月庭的矛盾。”
雲秋白道:“誰會這麼做?”
雲二爺道:“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個想要得漁翁之利的人。”
這時候,雲二爺突然看了看沉歌,說道:“沉公子,我今天已經聽白兒說起你來了鳳城,仙宗高徒,名不虛傳。本來我想要今天中午設宴請你,但是白兒說你另有他事,老朽隻好改日再設宴賠禮了。”
沉歌道:“雲二爺言重了。”
雲二爺又道:“沉公子是仙宗的後起之秀,不知道來鳳城是偶然路過,還是準備盤桓數日?”
沉歌不好辯解,隻好繼續說謊下去,道:“在下這次離開師門,是想見識一下江湖。”
雲二爺微笑道:“大好男兒本該有此淩雲之誌,不知道沉公子以後有何打算?”
沉歌道:“哪裏有江湖,我就去哪裏。”
雲二爺道:“何謂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如果沉公子不棄,可否在我們鳳城多待些日子。我聽說沉公子來鳳城的第一天就去了富貴賭場豪賭,想必一定是個賭中豪傑,我們富貴賭場的總管剛好傷了,就請沉公子去勉強去管理幾天可好?”
沉歌想反正左右無事,這裏這麼熱鬧正好留下看看,去做幾天總管也無妨,便道:“我自小常看人賭錢,現在去做看管賭場卻也挺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雲二爺哈哈笑道:“如此便好。”
突然,一陣笑聲傳來,一個人遠遠喊道:“雲二爺可還好?”
話音未落,兩個男子走進大廳。走在前麵的男子三十歲左右年紀,麵容俊朗,風度灑脫,後來的一個男子卻一身黑衣,麵無表情。
前麵這人竟赫然便是蘇月庭!
鳳城一直以來都是雲二爺的地盤,他是這裏說一不二的王者。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雲二爺說了算,所有的人,隻要雲二爺開口,沒有人敢不按照吩咐去做。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好多年,但是就像所有的東西都有一個日期一樣,近一年來,鳳城已經不再完全是雲二爺的了。
因為這裏來了一個蘇月庭!這蘇月庭不但修為極高,而且是海棠七大幫中劍齋的老大蘇步青的兒子。至於蘇月庭為什麼會來鳳城,隻因為近年來,封印圖被解開,天下大亂。而鳳城正是神州界落雪國和聽風國的交界處,是人人都想得到的一塊地盤。劍齋,自然不在話下。而且蘇月庭及其厲害,來了僅僅不到一年,卻已經有了和雲二爺分庭抗禮之勢。當然,這也和雲二爺的靠山,他的大哥,曾經的天一閣主人雲龍溪被殺有關。他沒有受到哥哥的牽連,卻已經讓他日日心驚膽戰,如履薄冰。如今,就算他在鳳城的勢力要高於蘇月庭,但是他又怎敢動蘇步青的兒子呢?
這年頭,如果沒有一個好的靠山,就算你有天大本領,也一樣是英雄垂淚。
雲秋白怒道:“蘇月庭!你竟然敢到我這兒來!”
蘇月庭笑道:“我聽說雲二爺遇刺,特意以客人身份來看望一下雲二爺。我素知雲二爺對客人從來都是以禮相待,相比今日對我也不會有例外。而且,我看雲二爺身體康健,想必那賊子沒有得手,這樣我也就安心了。”